腿上趴著的家長(?)卻是在乎的,熱情拍拍大腿示意朋友過來坐下。
指讓他們來沙發上坐下。
不然呢?不耐煩社交禮儀如小慄蟲太郎也不會幹出坐陌生人腿上那樣莫名其妙的事!
只要小狗樂顛顛搖動尾巴,何等焦灼的氣氛都會散掉噠。就在這樣或緊張或輕鬆的三人一犬對坐擺出促膝長談架勢的當下,魏爾倫抬起手腕看看錶。
哦,快到弟弟們的睡覺時間了,要趕緊回去讓他們瞧一眼安心上床才是。
他迅速組織一下語言,決定長話短說,給報恩行動圈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白霧破壞了第七機關籌備的渡輪抓捕計劃,恭喜你們逃過一劫。他們這回損失慘重,暫時沒空監聽剛才那棟民居的竊聽器,抓緊時間跑吧,最多下週他們還有黑手黨騰出手來搜查橫濱,你們就別想逃了。”
長話短說完畢,他自覺完成狗狗安排的告別任務——他還恭喜他們了呢——青年模仿阿爾給自己默默點贊,喜滋滋站起就走。
他浪費大半個下午加晚上跑來跑去大海撈針,還是撈上了一點東西嘛、這是一點東西嗎?!!資訊量爆炸好吧!
小慄:⊙?⊙
橫溝:@﹏@
:Σ( ° △ °|||)
毛團子宕機了,不,她肯定理解不了崽崽那麼長一段富含生僻名詞的話是什麼意思,也沒指望自己理解,不過主人你告訴我啊,為什麼氣氛好好的,你一張嘴就能石化掉狗狗的新朋友?
社交恐怖分子耷拉著耳朵,沉痛反思自己的教育方針是否存在重大缺陷,社恐患者則已經將手搭在了門把上。
“先生請等等。”少年在背後叫住他,冷靜的聲音成功誘使青年止住腳步,側耳聽那名叫小慄蟲太郎的異能者啞著嗓子問,“第七機關,是官方機構嗎?”
“政府設立來專門給投誠者洗白履歷的秘密部門。”
魏爾倫這回是真生出些興趣了,轉身靠在門上,頗為新奇地打量幾乎全靠夥伴彼此支撐才沒有倒下去的年輕人。
小慄蟲太郎面若金紙,眼睛卻暗藏滔天怒火。
“阿蟲……”
橫溝攙扶著摯友,閉了閉眼,除了喚一聲名字,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神秘先生講得明白,他們今天上午輾轉進入從前放棄的安全屋前用異能檢查得也清楚,裡面不曾發生“非法闖入”“非法使用竊聽、竊照專用器材”等諸多罪行。
的主人一拳過來怕不是要跪下求他倆別死,壓根沒必要浪費一個小型炸彈恐嚇他們。既然竊聽器是真的,“完美犯罪”的異能也不會出錯,那麼進去動手腳的是誰?誰闖入民居安裝竊聽儀器,都不能算作觸犯日本法律?
政府的人。
億萬日元的流言炒到後期,所有黑幫都主動被動以狂熱的姿態全情投入你死我活的財產爭奪戰。這種情況下還有勢力不惜人力物力追捕他們,不需要顧慮自己特立獨行儲存實力會引來黑手黨圍攻,底氣一定很足吧?是誰擁有這等底氣呢?
兩個少年以前不是沒有過猜測,橫濱的黑市訊息特別靈通,他們去打探異能力的事情,偶然獲知了另一條資訊。
“不,我不喜歡綾辻行人。”情報屋老闆放下剪報合集,男人說話像是喉嚨裡頭始終卡了口痰似的,黏黏糊糊,聽著很不舒服,“‘別讓政府發現你的異能有用’,殺人偵探是這麼叮囑的,可瞧瞧他自己高調成了什麼德行,看到案件就忍不住……哼,等著吧,流星一般照亮天際就消失不見的天才偵探從來不缺他一個。”
正是因為這條帶有一定善意的提醒,即便清楚異能力在官方不是秘密,他們遇到追殺的第一時間依然沒有找警察求助。他們最開始沒有,後來有人窮追不捨就更沒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