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到達軍營。”
“另外,靈帝曾擬一份詔書,將新冊封的清平公主嫁與清澤五皇子共結連理,家父曾有幸目睹清平公主相貌,與那梅卿卿並無二樣。”
龍卓然頓了頓手中的動作,微微抬眼,問,“詔書呢?”
“因為家父懷疑詔書的真實性,所以暫留手中。”辛銃淺淺笑。“家父覺得皇上再昏庸,也不可能讓正在為他拼命的將軍心寒。”
龍卓然沒再說話,默默揣測辛銃這話中之意。
表面看一派淡然,可心中早掀起滔天巨浪,皇上遇刺身亡,手握禁衛君大權的辛家不僅未被牽連,反而連詔書都可取到,看樣子分明是已控制皇城。
辛銃來找他,莫非想……
他抿抿唇,淡淡道,“多謝岳父大人保全小婿臉面,如有用的著我的地方,銃弟別客氣,請直說。”
辛銃也瞭解龍卓然這人並不是很愛迂迴,所以,即便跟辛家結了姻親,靈帝照樣對他不錯。
他沉思一會兒,展顏到,“並無它事,先帝交代大哥辦的事,便是家父想要跟大哥說的話,實不相瞞,如今朝中百官大部分被燕王收買,只是迫於辛家手中所握兵力,暫時屈服,一旦燕王得勝回朝,局勢將不能控制,卓然大哥雖手握兵符,可由於先帝遣燕王帶兵時,曾有手喻,新兵不編入大營,由燕王調遣,故不受兵符控制,此次出征,雖你為帥,但權利卻只有一半。”
龍卓然並未表態,放下手中茶盞,身子坐正,認真起來。
辛銃見狀,又繼續道,“聖上駕崩的訊息,皇城雖戒嚴,但難不保訊息不會流傳出來,只是快慢問題,我今日說的話,他日必然也有人同燕王這般說,卓然大哥要儘早行動,先發制人,到如今,也只有我們一家人齊心協力才能度過難關。”
看龍卓然還在沉思,他眉一挑,又徐徐道,“為了你和大姐的婚事,辛龍兩府得罪燕王,若他得權,必行報復之事,傾巢之下,安有完卵,請卓然大哥為你身邊的人想想。”
他身邊的人?
龍卓然心裡冷笑,淺、師父、田裳自己可照顧自己,只除了……
辛家要他一起行謀逆之事,大約也是看中他沒負累,做事可隨心所欲吧!
只不過,辛任秀向來喜歡留有後路,若只聯合他一個,可謂破釜沉舟,怎麼可能?
龍卓然搖頭笑笑,“銃弟,岳父大人思慮慎密,可曾想過,若我在戰場上廝殺時被人暗算,這……”
辛銃是個明白人,聞此言,笑道,“卓然大哥雖平日不喜多言,但看事卻比辛禺大哥強多了,呵呵……”他稍停一下,又接著說,“燕王籌謀許久,實力自不容小覷,事實上,家父最初的意思是分別派人同你和燕王暗地接頭,後坐山觀虎鬥,那麼,無論誰勝出,都不會拿辛家開刀,可辛禺大哥反對這樣,他……”
辛銃笑笑,未再接著說下去,舉起手中的茶盞,在空中做個請的姿勢,道,“辛禺大哥第一次將自己的性命和我族的全部榮耀壓在一個非辛姓外人身上,希望他的選擇正確!”
辛銃的字裡行間表示對辛禺的不以為然。
龍卓然自是聽出,可惜,辛禺是下任家主繼承人,所以辛銃不得不聽命行事。
現下,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從了辛任秀的意思,若不從,就是等著辛家同燕王結盟,畢竟辛家兵權雖少,卻挾天子以令諸侯。
“卓然必不辜負岳父所望。”他也舉杯,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既然決定出仕,既然硬往這堆黑泥潭中跳,就該料到有一天會——身不由己。
辛銃拿到龍卓然的書面承諾,確保有把柄在手,龍卓然它日不能過河拆橋後,滿意離開。
入夜,龍卓然思來想去,把龍淺叫進來,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