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的,可並不代表就喜歡傻傻得讓別人來算計,所以,再無必要的時候,她半點不想和他有所關係。
“姑娘,留步。”左聖司腳步一側,擋了古緋去路,笑著道,“在下有一事想同姑娘談談,不知姑娘可否方便。”
古緋看著左聖司,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好半天才回道,“帶路。”
她不是沒想過拒絕,可一來,她初到大京,儘管最近看似風頭盛,可都是一些不太好的名聲,且能達到的效果遠遠不過,若是有借力,她自然願意接著。
左聖司將古緋引到這間彩墨鋪子的二樓,要了個隱秘的雅間,眼見無旁人之後,才斟酌著開口,“左某,那日一見姑娘,確實是想試探姑娘深淺,看姑娘是否是真的有本事。”
古緋轉著面前的茶盞。淡淡的問,“結果呢?”
想起那天的事,左聖司苦笑一聲,“不是還沒來得及麼。本想晚點找姑娘,可再回神,姑娘已經芳蹤飄渺。”
古緋抿了口茶,茶湯顏色重,茶味一入口,她就覺不喜了,“公子,那日可是去接大殷第一美人的墨卿歌去了?阿緋便想著,這美人相伴,哪裡是一時半會能脫身的。所以看完墨丸,就自行離開了。”
聽聞這話,左聖司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也不知古緋到底哪句話惹他不快了。
良久,他才冷笑一聲道。“美人相伴?哼,我可消受不起。”
這話中以為非常,古緋眉梢一挑,她還以為,這第一美人的名頭,世間哪個男兒都喜歡才是。
“怎的?第一美人,莫非不夠傾城絕色?”
左聖司面色古怪地看了古緋一眼。對她這會的表情有點不解,那分明是帶點幸災樂禍,又有偽裝的好奇,一雙黑白大眼眨著,叫人忍不住就乖乖回答她的問題。
“美當然是美,傾國傾城亦不為過。只可惜……”左聖司拉長尾音,“洛神屬意,並不在我。”
“哦?”古緋言笑晏晏,此刻她倒想左聖司多說一點。
左聖司搖頭,他晃了手中茶盞一下。目光有深思地望著古緋道,“不知姑娘可否敢與這第一美人一爭高下?”
古緋微愣,她心裡心思急轉,一瞬間,就已經想到了很多的事,可面試半點不顯,還嗤笑了一聲,“左公子,莫不是戲弄小女子不成,你都說了墨卿歌是大殷第一美人,還要阿緋如何去爭?那豈不是自取其辱。”
“不是,”左聖司解釋,“墨卿歌不僅有大殷第一美人之名,同時她出自百年制墨世家墨家,被譽為近年來最為耀眼的天才,一身制墨天賦,那也是讓人豔羨不已的,我要古姑娘同墨卿歌相爭的,便是——”
“制墨!”
古緋心裡接連冷笑,對左聖司的對墨卿歌那番說詞,世人愚昧,向來只以為墨卿歌是真正的天之驕女,殊不知她的一切,早就是墨老夫人給謀劃安排好了的。
什麼耀眼絕世天才,什麼制墨天賦……
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拿他人的長來遮掩她的短。
從前,那十年,可不就是竊了她的天賦來補在墨卿歌身上,沒有人有她清楚,那十年裡,但凡是她所制的墨丸,最後都會落上墨卿歌的名字,世人的讚譽和嘉獎,都落到了墨卿歌的頭上。
她,整整為墨卿歌做了十年的嫁衣!
“古姑娘?”左聖司連喚幾聲。
古緋猛然回神,她驀地鬆開手裡的茶盞,扯開嘴角笑了笑,“所以,公子是想阿緋和墨卿歌鬥墨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