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
。。 ,父兄都是有見識的人,聽了殷若飛一番話,當即點頭認可。
她可不是小林氏那種小婦養出來的淺薄女子,只看重眼前的一點點利益。須知兄弟就是臂膀,在朝中軍中互相提攜保護,哪裡有她那種自斷臂膀的行為。
何況這鎮江侯的爵位如今已經傳了五代,等著下一代就要降等襲爵了,若是沒有點能耐,幾代之後,還是一介白丁。
“所以,母親該信我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信瑞棋會害我。”陳氏終於說出了這一句,心頭竟然是一陣放鬆。
現在她才琢磨過來,其實她心裡本就不信瑞棋下毒害她,只是傷心難過,又不平衡,才會抓住一點由頭,甩了臉子。
“多謝母親體諒。”
若說三兩句話就能說服陳氏,那自然不可能,只是此時陳氏深深認同殷若飛的話,又覺得他的氣質出奇地讓人心生好感,侃侃而談淡定自若,比之大人也不遜色。這才只是個孩子,若是再大些,恐怕前程非同一般。
陳氏暗暗為自己爹爹叫好,果然還是老人家眼睛毒辣。若是他們動了不好的念頭,豈不是得罪了一個如此潛力的敵人?
“母親對這次的事,心裡可有……”
“沒有。”陳氏搖頭,“我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何人害我。”
有可能出手的,全都安安分分地待著呢,也沒看到有什麼異動。
“母親可敢以身為餌?”
“你的意思是?”
殷若飛從身上又拿出一張紙,“母親請過目。”
這次的紙可不是藥方了,上面用蠅頭小楷寫的滿滿當當的,陳氏只看了幾眼,就覺得心驚肉跳。
“這……”
“母親覺得呢?”
“如此,我倒是明白了。”陳氏冷笑。“既然如此,你這份禮我收下了,我會配合你的。”
“多謝母親。後宅安安靜靜乾乾淨淨的時候,才能讓我們無後顧之憂。爹爹大哥和我常年不在家中,家裡就勞煩母親了。”
“放心。”陳氏看了手上的東西,再想想沒了孩子的切膚之痛,那顆原本並不算堅硬的心也被逼著硬了起來。
不去害別人,那別人就要害到她頭上了,這上面背叛她的人,一個也別想跑,都要與她那孩兒償命!
殷若飛從陳氏處出來,轉身又去了二姐那裡。至於陳氏這邊,就不必他操心了。
需要他,他自然會出手,可對方若是連這後宅都擺佈不清,也就算他看錯了人,選錯了盟友。
瑞棋這些日子心情很不好,陳氏流產她也很難過,她甚至還非常的自責,畢竟她管家,又和陳氏關係非常好。
可是她沒想到那些東西竟然是出自她送去的食材裡,她聽到的時候都驚呆了,想要去和陳氏解釋清楚,卻被拒之門外,這讓她一顆心都涼透了。
一邊是不被信任,另一邊是栽贓陷害,就算老夫人和爹爹都安慰她說必是別人陷害,但是她也覺得府裡的丫鬟婆子背後指指點點。
這讓她極為難堪,甚至連之前宋家親事的事,也有人拿來嚼舌根,更讓她氣的胸口發悶。發賣了幾個丫頭婆子,終歸也是不能解開心頭抑鬱,這幾日竟然病倒了。
殷若飛來的時候,瑞棋幾乎把他當成了最後一根稻草,抱著他哭的委屈極了。
爹爹忙碌,祖母身體也不好,如今她竟然沒有能訴說委屈的地方。
殷若飛拍拍姐姐的肩,他能理解這種心情,當初他被人冤枉的時候,看著他爹殷海城吩咐逐他出府,不顧他的解釋冷漠轉身而去的時候,心裡比這個還痛呢。
二姐好歹還有爹爹和祖母信任,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