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那修為高了一個大境界的冀陸,佔據了大半的上風,然而他卻覺臉面無光,只因他已意識到,對方不過化神境罷了。
戰至最後,雙方動用了殺招,冀陸頂著個的惡海猙獰之神相,天地間下起蓬勃大雨,颳起驟風,水霧裹挾著泥草的氣味。
在那風雨交雜之中,他四掌合十,隨後一掌擊出,那掌力捲動天下風雨,直叫人驚恐。
李長笑神色平靜,頂著大掌使出十大仙印,仙印合一,威力無窮,也融為一道掌力,對掌而去。
隨後便聽轟鳴一聲。
場中狼藉一片,煙塵蕩蕩,天地無光,萬里無雲,鳥獸俱滅。
冀陸收了神通,落在大地上,猛啐了一口口水,此情此景自然不難看出,那番激烈的交戰,最終勝者自是他無疑。
他那一掌威力之大,根本不是化神修士所能比擬。他唯感可惜的便是,已將那人的屍首,轟成了齏粉。
冀陸消耗不小,但卻不至於說虛弱,只是依舊心疼得緊。不過一想到族中大計,又覺得值得。
“好一個囂張的白衣。”
冀陸又啐一口,想起先前那白衣的大放厥詞,便自心底覺的可笑。他著步離了那狼藉之地,行至一條江河,躍入其中,手掌那麼一合,河水洶湧,他如同魚兒一般,在水中嬉戲,洗去身上那血水與沙泥混合凝固的汙濁。
身上的細小傷痕,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疲憊也好似被泡散了一般。
剛剛那場交戰,雙方都負傷了,他被劍劃傷數次,疼得直牙抽,他也蓄上了重拳,砸在白衣的胸口,大腿,胳膊上。
還轟斷了對方的一條胳膊。其實若是可以,他倒是想更細,更慢的炮製著囂張的小子。
但是念及對方不弱,他不想有太多消耗,便動用殺招,將他一招轟殺化為齏粉了。
鮫人一族,水之驕子,在海中無論是體力,還是力量,都會強上幾成。
四周無海,便以河替之,雖不及海中效果顯著,卻也遠比陸地上舒服,體力快速恢復著。
泡了好半響,才爬上了岸,穿上衣物,又套上黑袍,在林間升起了篝火。
自得知那白衣,要來尋自己一行人後,冀陸怕影響計劃,便自發外出阻擊。他預想那白衣修為或許不弱,但未必真敢拼命。
或許對上幾招,便可將其趕走,不過今日之戰,卻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白衣修為一般,比預想的低很多,但戰鬥力卻比預想中的稍高。並且戰鬥意志很強,冀陸最不願的就是碰到這種對手,會消耗較多的靈氣。
若是靈氣未曾枯竭,他反倒最喜歡碰到這種對手,一來可磨礪術法,二來又可好好玩樂戲弄。
好在已經解決。
冀陸從懷中取出一枚夢境暗果,是透明色的,說是暗果,其實從外表來看,僅是一團透明薄霧,他朝內注入一縷靈氣。
透明薄霧散去。
於此同時,遠在慶饒城的冀北冥,忽有夢境顯化,隔空看到了冀陸那邊的狀況。
“已搞定。”
冀陸面朝火堆,自言自語。
此夢境暗果乃冀北冥所凝,由冀陸催動,暗果所觸及之影像,會化做夢境,反饋給冀北冥。
做不到隔空交流,故冀北冥能看到他,他卻看不到冀北冥。
也正是知道這點,他朝火堆自言自語,算是向冀北冥彙報了某些事情。
等那夢境暗果之效散去。
冀陸烤著火堆,心中卻是忍不住思量,那白衣倒真是古怪,到底是怎麼發覺夢境暗果的?
他剛剛催動暗果後,便試著找尋暗果痕跡,發現即便是事先知道的情況下,也難以尋到暗果。
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