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我們還是吃飯去吧。好餓好餓……”
【忽然發現昨天那章bug多不忍視,寫個小劇場彌補彌補,週末愉快】
111。風月正情濃(11) 公子想我如何呢?
雨罷雲散。
天稍露微光,山色莽莽,一輪月懸于山頭。
一座石橋凌駕濤浪之上,百年如一日,不斥於天地風雨晴日,無動於身下驚濤怒浪,不轉於日月輪轉春秋更迭。
夜深人寂,唯濤浪滾湧。
橋頭那邊,山林陰翳處緩緩駛出一輛馬車,蹄聲脆耳,可馬匹卻在半橋上驚鳴一聲,剎蹄而止踝。
車馬微晃,車伕起身,怒罵道:“你怎麼回事?不會騎馬嗎,怎麼堵在橋中間?這黑天瞎火的,還一聲不吭,裝鬼呢?”
“怎麼回事?”馬車內,一低沉男聲傳出,慵懶平淡,清風攜月般,生生在這幽翳沉鬱的山間中暈開幾分閒淡悠然耘。
那馬伕剛要作答,不遠處那人卻一夾馬肚,緩步走近。
明月清輝下,“他”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卻有些不合宜地大。面容隱在帽簷下的暗影裡,看不真切。
“他”出聲:“我在這兒等了一夜一天,心想,若真的就此與公子錯過,那便是命運使然。從此,我便……”
“你便如何?”車門被砰然踢開,車頭出現一男子白衣無暇,眸深似潭,幽深沉凝,卻又似涵捲了這天地的狂風怒雨,駭人不敢直視。
桑柔摘下斗笠,抱在身前,露出一張精絕面容,白冷若月光,臉上卻無半分懼色,淡淡道:“公子想我如何呢?”
馬伕目瞪口呆,竟是位絕色女子。
而顧珩隻手負背,目光沉冽,望著她:“聯合仲清寒將凌波藥暈,連夜冒雨出逃,半途又弄倒仲清寒,不顧重傷,也要來找我。桑柔,你就那麼不信我?”
桑柔剛想作答,喉頭一陣痛癢,她捂口咳了幾下,才啞著嗓,說:“那公子什麼也不說一聲,丟下我就走,又讓桑柔如何安心?”說完又猛咳起來。
顧珩背在身後的五指握了又窩,說:“安心?你幾次三番以死脅迫於我,讓我對你許下承諾,難道我還要不顧朝政要事,留下來伺候你藥食起居?”
他這話說得沒錯,桑柔自認理虧。
被綁架重傷雖是意外之事,但她也不是魯莽只有一腔熱血的人,為成束擋下的那一劍,確實是情況危急,不容多慮,但她也是算準了以對方的身高,攻擊招數的方向,差不多會刺到自己的哪個位置,重傷在所難免,性命她卻從來不會拿來玩笑。
之後與顧珩說的那些生死的話,多少有幾分帶著帶你威脅的意味。
她隱隱有自信,顧珩不會想她死。於那種境況下,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提出自己的願望,事半功倍。
而他也是如她所願答應了,但他那樣精明的人,她沒想過自己能在他眼皮子低下瞞天過海。自己的伎倆被他看穿,也在意料之中。他現在該很生氣,他望著自己的眼睛深得似要將自己吞噬一般。
桑柔說:“生死的事情,誰能料定,我從不敢抱僥倖心理。其實……”她頓了頓,皺了下眉,手覆上左肩,“其實,我當時亦是做了赴死的準備的。”
顧珩心頭一緊,腳下微動,卻又生生止住,冷哼一聲:“那一劍沒有結果你,但你這風雨兼程地趕路,怕也是要了你半條命。桑柔,你自己不知珍惜,就這樣病死,若抱憾而終,怪得了誰?”
桑柔抬頭看她,唇角扯動一下,滿臉澀笑:“對啊,怪得了誰?我難過病痛,都是自己找的,從不怪誰……怪得了誰?又能怪誰……”說完肺中熱氣猛衝上喉,猛烈咳嗽出聲來,這一咳,便是無止無休般,她咳得俯下了身,伏在馬背上,黑馬感知了主人不適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