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當個五品的騎尉。
還記得那日四月與立秋對決,曾言立秋不過剛邁入武聖的門檻,不是他的對手。直到潘怡和出診令狐府,她才從老太醫口中問到了細分。
武聖之上,竟有八階之別。立秋的修為不過初窺門徑,武聖一階罷了,而四月等人分別達到了,武聖四階到五階。武聖八階之上是什麼,老太醫卻捋須笑言:“先顧眼門前吧!”
少女只能唏噓,武聖遍地,武聖不值錢。可是這不值錢的武聖,其實又不多。要知道,這裡畢竟是盛京,人才濟濟。
令狐團圓的馬車抵達皇宮正門前,碰上了另一列車隊。天寒地凍,粱王改乘了馬車。
西日玄浩一身黑色裘帽裘袍,長身挺拔,他下車後斜乜了少女一眼。少女頓時覺得天氣更冷,不禁縮了縮脖子。
到了宮門前,西日玄浩突然對少女伸出了一手。她只見毛茸茸的黑色袖籠,卻不見他的五指。
“拿著!”
少女一怔。
西日玄浩見她模樣,懶於解釋,另一手捉起她的手,將手中之物塞她手中。
手心頓時暖和起來,令狐團圓看清了,那是一個黑色狐皮裝的手爐。她錯愕地望著他,他早收了回手,收回了目光,冷淡地道:“你妹子心眼多,你卻是個缺心眼!”
西日玄浩率先入宮,令狐團圓捧著手爐趕了上去。“你說什麼?”
她要把手爐還他,他頭也不回地道:“這是你妹子命人特製的,你拿著吧!”
令狐團圓又追了幾步,他不耐煩地道:“我王府裡多的是,幾乎人手一個。倒是你,一個女兒家,仗著有點功夫,就不懂惜著自個一點。這兒是北方,不是南越!”
令狐團圓終究拿穩了手爐,道聲:“謝謝!”
“不謝!”
兩人一前一後,跟著引路宦官。一路上,宮廷冬裝肅穆,宮人雖厚袍棉靴,但露在衣外的面孔都被風吹的紅彤彤的。少女雙手捧著狐皮爐子,心底流動著一股暖意。走在她前方的冷麵王爺,偶爾也會帶點溫暖。
“海嵐一向體貼,想得也周到。”她找話題。
他輕哼一聲,算作答。
“海嵐畏寒,她想著自個冷了,就擔憂旁人也冷著了!”
他無語。
“以前在望舒,冬天從來不下雪的。海嵐小時候還問過我,雪是什麼樣的?”
他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道:“想問什麼就直截了當。”
少女頓時粉了臉。他又繼續往前走。
令狐團圓突然喊了聲:“殿下!”
西日玄浩不理她。她三步並兩步跑了上前,極低地道:“不要欺負我妹子!”
西日玄浩側目。她已跑過了他,找宦官扯話去了。他在袖籠裡的手悄然握拳,又緩緩鬆開。只有這個渾球事事糊塗,令狐海嵐在王府裡儼然女主人,哪裡用她操心?
兩人到了昌華宮,宮人解下他們的外袍,卸下粱王的佩劍,取過少女的手爐,請兩人稍等。
身旁是燒得正旺的炭火,眼前是少女窈窕的身影,西日玄浩忍不住道:“就你們令狐女子的身子板,折兩下便歸西。你還算有功夫的,你那妹子我可不敢碰。弄死了,你又得找我鬥毆!”
令狐團圓被他嗆住了。但他確實答了,她不好意思問的話。
西日玄浩從她的表情上,即知渾球不僅是個處子,而且還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他自知失言,板起了臉。
宮外又有人來,少女陡然感知一股強大的壓迫力。來人的修為好強。
皇長子沛王西日玄釗氣宇軒昂地邁步前來。“四弟說的好!女人吶,就該得經得住折騰,南越的女人雖然長得好看,卻中看不中用。前一陣潘老頭送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