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這般瘋顛模樣嚇得抱頭幾步竄出屋裡,嘴裡罵道:“好個母大蟲,敢打你大爺,待我收拾你才是。”
“狗屁大爺!”夏香氣呼呼對罵道:“俺家大爺都在地裡躺著,甚時候鑽出你這位大爺,莫不是鬼大爺,我倒要驅鬼殺怪,看看你是哪個邪門裡鑽出來的。”
這般一個跑一個追,將院裡鬧得沸沸揚揚,眾人也都跑了出來,駱張氏更是指著夏香,尖叫道:“哪來的瘋丫頭,快住手。”
這會時候夏香已是跑累了,。駱子蘆藉機奪過了掃帚,一副眼紅面青十足駭人的模樣,手也已是欲掐在夏香的脖子上。其他三香見情況不妙,慌忙上前分開二人。
駱二孃驚訝這院裡紛亂的狀況,。怒意道:“這般吵鬧發生甚底事?”
駱張氏如今是耍潑坐在地上,。指天指地地哭鬧道:“老天不開眼。真是人有了錢便忘了本分,連家裡的下人都欺負到我家頭上,沒天理了,沒天理了。”
秋香與冬香自是摟著夏香,一臉戒備地望著子蘆。
春香哭著臉衝到駱二孃面前跪下,道:“請駱媽媽為。我做主。”
駱家碧跟在駱二孃後邊,見著駱張氏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樣子十分難看不雅,便慌忙上前欲扶著駱張氏,嗔道:“想來不過就是孩子們頑,沒了分寸,受點輕傷而已。堂嫂這般模樣,讓外人見了須吃笑話,還是先起身才是。”
駱二孃看著院裡如今是雞飛狗跳亂成一團,便。責道:“夏香你怎能打子蘆,越發離譜了,把夏香關到雜房裡,一會再好生收拾她。”聲音變得柔和,對子蘆道:“沒甚大傷吧。”
還未等子蘆開。口說話,卻見駱張氏自己爬了起來,乾嚎道:“我兒你受驚了,小嫂嫂,怎能叫還沒甚大傷,你看都流血了。”
夏香欲想辯解,冬香卻忙拉她欲去雜房。
見著夏香離開,駱張氏張牙舞爪地攔了路,高抬手掌要煽夏香一個大耳光,可這夏香卻不是肯吃虧的丫頭,一把抓住駱張氏的手。駱張氏氣急大叫道:“要出人命了。一個女使下人敢打主人的親戚,可是吃了老虎膽才是。”
夏香放開駱張氏的手,後退半步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秋香捂了嘴,“好姐姐,這番時候你可不要火上澆油,忍忍吧。”
駱張氏見著秋香與冬香護在夏香面前,越發氣惱,尖聲叫道:“小嫂嫂,如今你暫為家中主事之人,這般頑孽之輩且是要好生懲罰。”
見駱張氏必不會善罷干休,駱二孃扶起一直抹淚的春香問道:“到底是何事?”眼睛卻瞪著駱子蘆。
駱子蘆訕訕道:“我不過在屋裡與春香說談幾句,這夏香便衝進屋,不由分說披頭蓋臉朝我打來。”
夏香眼冒怒火,要衝向子蘆,還好冬香攔了下來,“你分明是攔著春香姐姐,欲要輕薄她,不讓她離開屋裡。”
“有此事嗎?”駱二孃忍住怒意問過春香。
這會春香哭泣道:“我正在屋裡算賬,卻不想這位堂家兄長進屋便言語輕薄。我自是不願聽,想要離開。”說到此處,春香停頓一會,終一口氣說道:“他強拿著我的手不放,正被夏香看見,之後的事才發生的。”
這會駱張氏破口大罵,道:“不過就是拉一下手,有甚底大驚小奇,我家子蘆能看得起你,那是你的福氣。一個女使還敢反了主人,煞是大笑話。”說罷袖子一抹鼻子,白眼冷笑道:“小嫂嫂,不過就是一個女使,送給你侄可否。”
這會子菱早已被對方的厚顏無恥而激怒了,從屋裡走了出來,未等孃親說話,便諷笑道:“叔母煞是能幹,我只聽說過趁食趁衣,還未聽說過趁人。”
駱二孃沉臉,道:“女兒怎學得如村婦般粗俗沒個禮貌,還不快向你叔母道歉。弟妹,我家女兒且被我嬌慣了,平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