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有口無心,你且無必與她計較。”
駱張氏沒想來看上去老實不愛說話的子菱,剛才說出口的話卻如此尖銳,頓時老臉有些掛不住,再聽著駱二孃口中的話,更如吃了一隻蒼蠅,心中鬱悶噁心,聲音越發拔尖道:“倒非我計較,而是侄女這話說得沒理,叔母不過就是要個女使”
駱二孃打斷駱張氏的話,直方道:“我知弟妹的心意,是想要買去春香,只不過這春香以及其他香我卻不能割愛,一來子竹和子菱身邊需人服侍,二卻是春香是我調教著,專讓子菱以後出嫁跟了去的,還望弟妹見諒。”
既然駱二孃已是斷然拒絕,駱張氏也知不能扯破了臉,只得假笑道:“我且也是隨意說說的。”說罷便瞪了自家兒子一眼,還是不依不饒道:“但我兒子不能就被這小賤人打了就算完事,她還敢打我,更是無法無天了。”
駱二孃遞了眼神給旁邊的春香,春香只得不情不願回房,不一會拿出一串錢出來。
駱二孃道:“這些錢就算作伯母給侄兒冶傷的錢兩。至於夏香,我且扣她二月的月錢以示懲罰。”
駱張氏接過錢,狠狠地瞪了一眼夏香,多有不甘心道:“這些錢,那能。”
這會一直冷眼旁邊的駱家碧終開口道:“的確不用這麼多錢,外邊一包藥也不過十來文”
“且這次暫饒了夏香,下次可沒這般簡單的了。”駱張氏聽著駱家碧的話語之意,忙將錢塞進了自家袖裡。
撫平駱張氏後,院裡的人皆都散了去,各做各的事。
子菱一回房,便贊夏香這一次痛打無賴且是爽了心。
夏香揮了揮拳頭道:“他家母子倆人已唧唧歪歪了許久,只恨俺這一掃帚沒有落在她身上。”她是深知子菱不待見駱家虎一家三口,才敢這般大膽說。
待下午,子竹回家聽說了此事,自是一臉不樂。要知除對子蘆輕薄粗俗的缺點稍有不滿外,其他方面他對這位堂兄還是有些好感,一是雖駱子蘆比子竹大上幾歲,但因對方故意討好,總是投其所好,相處還算不錯。二卻是因為駱子蘆有一項絕技,便是顛球幾十次不落,讓子竹極為驚歎佩服。
但如今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卻讓他心中稍有些鬱悶,想著一會去規勸安慰一番堂兄才是,畢竟若旁人知道此事少不得讓人笑話。夏香也是,這般小事卻鬧得家中不得安寧。
子菱見著哥哥的表情,斟酌了一番道:“要知原來這內院裡除了哥哥便都是女子,還好哥哥知禮守禮,院裡才相安無事,如今來了遠親,我們本應款待周全,只是可惜住所太小,男女混住且是不便,所以,娘才為堂叔一家另尋了住處,可是叔卻不願住過去,結果這才幾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如今且還好說些,我就怕若住久了,少不得有些閒話傳出來。”
子竹自是聽在心頭,最初知這事時他也沒甚太在意,畢竟女使與主人或主人親戚的這些事說小也是極小,說大也大不了多少去,但他細一想卻感此事不妥,雖春香她們皆是下人,但生活了二三年也是有了感情,子竹自是不願發生甚有損她們名聲的事,指不定還要連累到同一院的妹妹。
當天夜裡子竹與駱二孃商量後,就親自央求叔父一家搬出駱家住到另一處租房裡。
駱張氏自是不滿,見著子竹態度十分堅持,嚷道:“為了一個下人,便趕自家的叔母。”
駱家虎指著駱張氏叫道:“住口。男人說話,婦道人家插甚底嘴。”又嘆了一口氣,對著子竹道:“你且真是要我們離開你嗎?”
子竹慢條斯理,一臉正色地解釋道:“叔母這話是埋怨我薄情寡意嗎?實在冤了我才是。我家待叔父家雖說不上十分周全,卻是用了心,就連前些日子也是幫叔母尋了些活,只是叔母不願去而已。再說”
子竹停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