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了?”
“是啊。”姚黃一一替我們送上茶點:“說來真是,我從來沒見過哪年冬天象今年這麼冷過。”
他們喝的茶果然和我不同,姚黃倒當真聽進去了姚自勝的話,給我的是一盞棗茶。我順勢把牌一推:“不玩啦,都輸光了。”
姚黃很機靈的把竹牌收走了。越彤喝了口茶,忽然說:“啊呀,我都忘了,帶了請柬卻沒拿出來。”
巫真問:“什麼請柬?”
越彤拿出來兩張請柬,那上頭並沒有字,是張純黑色的燙銀素柬,材質非紙非絹。
閔道卻是識貨的:“這……莫不是論劍大會的請柬麼?”
論劍大會?
我也聽說過,父親曾經說,世上修習劍道的人眾多,可是頂尖的卻只有那麼幾個。這個論劍大會是哪一年,由什麼人第一次起的已經沒人知道,但是這劍會三年一次,卻是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
據說當年那位劍仙於白屏,就是在一次論劍會上開始嶄露頭角的。
閔道的眼睛閃閃亮,連文飛都沒法兒再淡定矜持下去,目光都落在這張請柬上。
嗯,對我和巫真來說,倒覺得可有可無。
畢竟我們不是學劍的,就算不是隔行如隔山,可是閔道和文飛這種有如守財奴乍見金山的神情——
越彤拿起請柬:“今天不知道文公子和閔公子也在,所以請柬只帶了兩張。不過,這一張請柬是可以進兩個人的。若是二位願意,那一張就留給兩位巫姑娘,這一張,就請二位收著,明天一早請來寒舍赴會。”
雖然巫真後來扳回了牌桌上的贏面,可是越彤拿出來的請柬卻讓所有人一下子把牌局上無關緊要的輸贏忘得一乾二淨。
連他們走了之後,權叔知道了這請柬的事,也是嘖嘖稱奇。
“這位越姑娘和兩位姑娘倒是一見如故啊。曾經有人出千金想換一張請柬也不可得,她竟然隨手就送出兩張來。怪不得旁人都說,越家的那位老爺子最疼愛這位孫女兒。”
我興趣不大,問巫真:“那我們明天去不去?”
權叔說:“去!當然去。寧姑娘,說不定明天我們老爺也去,我恍惚聽著老爺也收著了請柬,只是他沒說去不去。這劍會上能見識著不少前輩高人,雖然姑娘不練劍,可是這樣的事情恐怕一輩子也難得碰見幾次的——我去外面安排一下車馬,打點姑娘們明天出門兒的事。嗯,等下讓翠姑過來,給姑娘們搭把手,看看明天穿什麼合適。既得大方得體,又要暖和舒服才好。”
我們不急,他倒是忙得團團轉。
巫真拿了一塊披肩替我裹上,又試試我額頭的溫度:“我不喜歡那個越彤。”
“唔?”
“她心機太深了。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搭理沒用的人,不會做沒用的事。”
我也隱約有點這樣的感覺,但是,我們有什麼是她好圖的呢?若我們是同行,那倒還有些可能。同行是冤家嘛!可我們是習練幻術的,和她們八竿子打不著。
巫真拿起那個盒子,那隻耳墜還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頭。
“反正這事邪門得緊。這隻耳墜是在塗家莊丟的麼?”
“我也記不得了,那幾天又是趕路,又出了那樣的事,哪還有心思去想這個?等咱們回去的時候收拾東西,我才現這個不見了。”
那時我也沒上心,誰知道這隻耳墜竟然又會被人這樣送了回來?
巫真把盒子放下,坐到我旁邊來:“我說,那個齊什麼來著……”
“齊伯軒。”
“對,我說他對你……要說是無意,那怎麼會把這麼件小東西這樣送了來?若是無心,他怎麼能拿到這個,又知道是你的呢?”
這話她已經提過,上次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