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
眉紗看著他的動作,笑容不減,任由他動作。
直到自己坐到大床的另一端,採擷才嚥了咽口水:“師父……你別對我露出這種表情。”
“是嗎?什麼表情?”
“對外人的表情,剛剛的話是假的對不對?”
“呵呵呵,就像你一定要自己的作為和以前的採擷一模一樣,也是假的。”她的確是不信任,不信任採擷在努力維持的一切假象。
“那是因為我希望假的能變成真的,就算知道不可能。”採擷的溫柔一絲一絲褪去,殘留的只是死神的無情面孔:“但終歸我還是想那麼做,就算只是陪著彼此的短短時間。”
“消極哦。”眉紗低頭劃拉著床單,帶著一臉興味:“找你回來是因為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前因後果我讓亞薩給你講,講了嗎?”
床邊的亞薩立刻低頭:“鉅細無遺。”
“你認為如何?”
“我認為……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可以掌控了。”既然話已經說開,採擷就不怕眉紗聽著生氣:“當初我的計劃並非這樣,按照我的計劃,陰族的王早已復生,不會拖到現在,路西法也不會透過你復活。”
“那在你的計劃中,應該怎樣?我是指我。”
“應該——”採擷頓了頓,還是習慣性的低下頭:“按理說應在美亞德死後的一年之內,力量便達到巔峰,然後在潘多拉的推動下,成為陰族復生的食糧。”
“嗯,好算計。”眉紗冷哼,心裡卻有了底。
也就是說就算會變,也是從潘多拉出現之後開始變。
“那時候我對哈迪斯的身份懵懵懂懂,也覺得潘多拉不對頭,但卻始終不明所以。”採擷忍不住嘆氣:“這記憶,實在是回來的太慢了。”
“嗯,這是你的錯。”眉紗一點兒不安慰他。
採擷也只能點頭:“是。”
“那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脫離了你計劃的方向?”死神掌管著靈魂,對未來的感應比其他種族更深切些,哈迪斯的計劃中裹著歷史前進的道標,該是很難出錯才對。
“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該隱,應該就是陽族。”
“陽族或者可以,佛教的那些傢伙……不過該隱?血族一向對未來都很模糊吧?”
“按理說是這樣,但該隱不同,在死之前他就嚐嚐渴睡,雖然只是猜測,但如果無錯的話,他該是會在睡夢中看到未來的痕跡。”
“有多深?”
“不知道。但若他一直沉浸在夢中的話,或者日子是一天接一天的過去吧。”
“也就是說,他在夢中經歷過一次我們現在正在經歷的人生?”眉紗突然想起該隱對自己說過的話,又開始心跳失速起來。
採擷發現眉紗神色古怪:“師父?”
眉紗揮手:“與你無關。”
又被刺痛了一下,採擷只能苦笑:“是,與我無關。但師父,還是希望你小心一些該隱,絕對要小心。”
“你說晚了。”
小心?已經走到這一步,還有什麼可小心的。
眉紗失笑:“難怪他說,早在我認識他之前就認識我,難怪,說他想要改變。”
“他想要改變什麼?”
“我怎麼知道。”眉紗伸腳踢踢他:“下去。”
“不要。”採擷伸手拉住她的腳腕,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出自己本來想說的話:“師父,你要不要考慮……分割靈魂?”
眉紗挑眉,採擷把她當伏地魔嗎?
“不是那個分割,而是整體分割,就好像複製一樣,只是會讓本體的靈魂稍微薄弱一點點,留一個種子。”採擷小心翼翼地勸說:“這是我獨有的能力,其他任何都無法做到。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