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韓青玉更是當著我和夫君的面,要打死韓青石和他娘阮飛燕。
夫君氣不過,這才要查辦韓國公一家,是韓國公苦苦哀求,我看在第一代韓國公曾經跟著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份兒上,才決定給韓國公一條生路,準他向父皇請辭,將國公之位傳給次子韓青石。”
“韓國公,智屏所言,是真是假?”天命帝問道。
韓國公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他本來是想拼最後一把,看看能不能給秦之初添添堵,敗壞一下秦之初的名聲。如果他回答說是,那麼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不會放過他,一定會把他們掌握到的證據全部拿出來,到時候,他還有韓國公夫人、世子韓青玉,一個也不想跑,腦袋全得搬家。
韓國公不怕死,但是讓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枉送了xìng命,韓國公卻是捨不得。
想明白這點,韓國公暗怪自己糊塗了,他跑到皇帝面前告狀,無疑是走了一招臭棋。就算皇帝怪罪了秦之初,又能如何?把秦之初惹惱了,秦之初照樣能夠要了他們一家老小的命。
韓國公誠惶誠恐地趴在了地上,“皇上,是臣糊塗了,臣一時鬼迷了心竅,想用這種障眼法。為自己脫罪,還請皇上恕罪。”
“脫罪?你有什麼罪?要讓你來誣陷之初呀?”天命帝厲聲問道。
韓國公這會兒也不敢有什麼隱瞞了,明知道這會兒把所有的底細抖出來,未必是好事情。但是此時不抖,不說過不了秦之初這一關,就連事先不知情的天命帝這一關都過不去。
韓國公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罵自己一聲臭棋簍子。“皇上,是這樣的。”
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中,韓國公就把韓國府這些年做過的跟大周律令相牴觸的事情,包括跟綠柳山莊暗中來往。在順德五十七年禮闈中,徇私舞弊等事全都招了出來,就連韓國公夫人和世子韓青玉殺人的事情,也沒有隱瞞。
天命帝越聽,臉sè越是鐵青,他剛剛翻閱了秦之初呈送上來的文卷,正在為齊國公做的那些齷齪事,氣的火冒三丈。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又冒出一個國公來,做的事情。跟齊國公簡直就是不相上下。
“哼,我大周怎麼盡出你們這樣的極品呀?國家政事交在你們手中,朕如何能夠心安?天下的百姓如何能夠安寧?”天命帝猛地一拍桌子,厲聲斥道。
天子發怒,眾人都不敢說話,都把腦袋低了下來。
半晌,天命帝難得地果決了一次,“韓國公,你不是要請辭國公爵位嗎?朕準了。朕也同意由你的次子韓青石來繼承韓國公之爵位。你滾出去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朕的眼前。朕看著你,心煩。”
“謝皇上不殺之恩。”韓國公趴在地上,砰砰地磕了幾個響頭後,連忙站了起來,退出了御書房。
天命帝呆坐在龍椅上,良久。喟嘆一聲,“顏少師,朕這樣做,會不會對韓國府太寬容了?”
顏士奇躬身道:“皇上,你聖明。老臣覺得你的處置,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韓國府乃是太祖皇帝欽定的六個世襲罔替的國公中的一個,如果依照韓國公一家三口所犯下的罪行,滿門抄斬都不為過,不過皇上要是這樣做了,一是會違背太祖皇帝的遺訓,二是會讓普天下的王公貴族人人自危,不利於皇上治理天下。
像現在這樣,只是剝奪韓國公的爵位,剝奪韓青玉的繼承權,令韓青石做新一代的韓國公,這樣既可以不違背太祖皇帝的祖訓,同時,也讓天下的王公貴族們看到一條新的道路,不至於讓他們鋌而走險,做出不理智的舉動來。”
天命帝嘆了口氣,“朕這個皇帝不好當呀。還希望之初和列位陳功能夠體諒一下朕的難處。”
秦之初沒想到天命帝既然把他置在了顏士奇等大臣的前面,連忙惶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