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火器司的?”朱慈烺問道。
那中校站了出來,行禮如儀,朗聲答道:“卑職火器司紅夷炮教導部中校參謀龍福才,參見殿下。”
“你不是老侍衛營出身吧?”
“回殿下,卑職祖籍江西,戍籍登州,崇禎六年被逆賊孔有德裹脅渡海,今年三月浮海逃回為沈督所救。”龍福才道。
“那怎麼會去了火器司?”朱慈烺有些意外。火器司的人員編制是卡得最緊的,而且是十人團重點任務區域,怎麼會讓一個才從東虜那邊逃回來的人擔任如此高的崗位?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沒有特別印象,可見武長春給出的升職授銜報告裡,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卑職曾跟隨公沙的西勞學習炮術,在烏真超哈為炮手,後來又歸於正白旗漢軍。”龍福才似乎知道了朱慈烺要問什麼。從他上岸以後,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人透過各種各樣的問題來挖掘他的過往,似乎對他格外好奇。
“東虜能過下去麼?”
會打炮的人,哪怕在東宮也是緊缺人才,何況他還是老炮手。
“卑職的老婆孩子死了,卑職不想再呆在那兒給東虜賣命。”龍福才說著,眼中閃出一點水光。
朱慈烺點了點頭,換了話題:“肖土庚怎麼沒來?”
“肖把總要親自押送新炮,恐怕是路上耽擱了。”龍福才應道。
朱慈烺又望向尤世威,如果參謀長沒有什麼特別的建議,這次的軍議可以告一段落了。
“報~”令兵拖長了音出現在門口:“殿下!有人自稱天使,說是來傳旨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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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三 洪爐照破夜沉沉(十二)
“朕還是這大明的皇帝!朕要去哪兒難道都做不了主麼!”崇禎怒氣沖天,以至於在後院的周後都聽不下去了。
七月十日,大明皇帝的聖駕到了泰安州,入住泰山腳下的東宮別館之後,再也不肯南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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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到了青石關,崇禎就有些不對勁,試探性地提出想去德州。負責接手保衛工作的蕭東樓倒是很高興,但是朝臣卻沒一個贊同的。他們用最堅定的語氣、最完美的邏輯、最豐富的例證,要打消皇帝御駕親征的幻想。
“陛下,天下動盪,正是陛下早日還朝,安定人心的時候,焉能親身犯險?”姜曰廣成功地迎了皇帝南下,每往南走一天,地位就要高一分,當然不肯讓皇帝往北走。而且好不容易離開了皇太子的“掌控”,再去德州豈不是又要成為傀儡?
“朕只是想親眼看看將士們如何英勇奮戰,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崇禎叫道。他甩開散亂的頭髮,望向了門外的侍衛,大聲叫道:“蕭東樓!”
“末將在!”蕭東樓大步上前,身上鐵甲沙沙作響。
“朕命你,命你即日率部,護衛朕北上德州!”崇禎被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陛下,”蕭東樓抬起一隻眼睛,“末將不能擅離信地。”
“你是怕死!”崇禎重重一甩手,兩步衝出門去:“這大明天下,可還有忠義之士,肯隨朕去北面的!”
院子裡的第二營衛士,昂首挺立,巋然不動。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
“就沒有一個勇士麼!”崇禎重重一跺腳。
孫傳庭與吳��醞�謊郟�壞蒙鍁暗潰骸氨菹攏�幢閬艚��恍腦敢獗鄙仙鋇校�峙亂泊�蛔咭槐�蛔洹!�
“胡說!”崇禎猛地轉身,盯著孫傳庭:“不就是兵部文移麼?你給他!”
孫傳庭垂下頭,掩飾自己的苦笑。兵部文移有什麼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