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在跟建奴拼命,咱們殺不殺!”周遇吉吼道。
“殺!殺!殺!”
“弟兄們同吃同住操練四個月,大家都知道,一旦跨馬出陣,誰都回不了頭。”周遇吉放低了聲調:“一旦回頭亂陣,就是害了前後左右所有的弟兄。我周某人當你是兄弟,可也不能坑害其他兄弟,只能讓後面的兄弟斬了你。現在,凡是心裡有所牽掛,惜命不能死的,站出來還來得及。”
“殺身成仁!九死不悔!”騎兵們高聲應答道。
“有沒有堂上大人無養,要回家侍親的?”周遇吉揚聲問道。
風吹過,沒人發出半點聲響。
“有沒有膝下兒女無依,要回家哺育的?”周遇吉又問道。
仍舊是靜悄悄一片,無人出聲。
“既然都沒有……”周遇吉抬頭望了望天,朝陣列重重抱拳,朗聲道:“時辰到!弟兄們且隨某家走一遭!立功報恩,開家創業,百世富貴,在此一搏!”
“九死不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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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八 秋盡江南草未凋(十)
整個騎兵營雖然是五千人的大編制,但是包括了馬場守衛和部分的馬伕、獸醫,真正參戰的戰力只有八百騎。傳令兵高舉令旗沿著陣列跑了一個來回,整裝待發的騎士上了戰馬,輔兵看管好換騎的馱馬,在訓導官和參謀們的領導下列陣防禦,徐徐跟進。
周遇吉站在最前方。他的親衛分列兩側,一字排開,背後的靠旗迎風招展。最外側的兩名親衛舉起了營旗和周字將旗,同時也是確定橫陣的邊界,不讓後排騎兵跑偏。
“齊步~走!”周遇吉下令道。
三排騎兵陣列隨著旗號緩步前行,每排二百六十騎,另外還有二十匹遊騎遊走陣型後方和兩翼。每騎之間沒有半點間隙,被夾在中間的騎兵甚至不用握住韁繩,戰馬就會被左右戰友夾著往前跑。
戰馬的速度漸漸加快,直到周遇吉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廝殺聲,東虜甲兵後陣呈現在自己眼中。
在騎兵橫陣距離東虜後陣一里半的位置,巴哈納才意識到自己被明軍騎兵在背後捅了一刀。他不得不召回支援左翼的巴牙喇,統領甲兵和剩下的阿哈在後方列陣,同時派出塘馬向石廷柱求援。
石廷柱得到求援的訊息後,終於長舒一口氣。他之前見明軍騎手從自己背後而來,還以為明軍要拿他開刀,原來只是故佈疑陣,真正目標是正藍旗的巴哈納。
“主子!真的不救巴哈納麼?”
“不是不救,是救不了。”石廷柱面無餘色。
“攝政王怪罪下來……”
大清軍法甚嚴,甚至有戰敗則斬的先例。
石廷柱也深怕多爾袞怪罪,尤其見死不救無論是國法還是私情,都會遭人唾棄。然而此刻發兵去救巴哈納,恐怕連他自己都要摺進去。
不過……
石廷柱心中暗暗尋思:當年老汗打渾河之戰。參將拜音達裡、遊擊伊郎阿見了明軍望風而逃,也不過是革職而已。所以說,關鍵還是根底夠不夠硬,站隊是不是正。如今朝中兩黃旗要反攝政王,攝政王要先除了豪格,看到正藍旗受損多半也不會震怒到什麼程度吧?自己只要堅定站在王爺那邊。又有保全部曲的藉口,留下一條命總能夠吧?
“覺羅巴哈納早已經撤了,我們也跟著渡河北返!”石廷柱大聲道。
那梅勒額真一怔,轉而明白了石廷柱的意思,這是要將敗軍的責任推到巴哈納頭上!到時候兩人互相指責,就看王爺信誰的了。
巴哈納很快就發現正白旗漢軍的固山旗已經連影子都沒了,更沒有漢軍的援軍。
“等我回去,非得剝了石廷柱的皮!”巴哈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