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走散被東虜抓住的,洩露了貴部的情報,該如何是好?”
“他們能洩露什麼情報?”左守義笑道:“無非就是說我們扮成韃子罷了。我還擔心東虜那邊不知道呢!”
蕭東樓心中一轉,登時明白過來:東虜不知道明軍是扮作韃子,固然可以瞞天過海;東虜若是知道有一支明軍扮作了自己人的模樣,那豈不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正好讓左守義渾水摸魚,甚至賊喊捉賊。
“好膽魄。”蕭東樓也由衷讚道:“能得識左營官,實在是蕭某幸事!”
“將軍謬讚了。”左守義謙虛一聲,腳下卻沒有放緩。
今日那一百東虜沒有出現,顯然是與那五百大隊合在一處,是以耽擱了。如此一來,等那支虜兵到了,難免要小打一陣。
“東虜雖然看似在關外沒有大軍,但他們原本就是兵民一體,一旦有事,各屯徵召,還是能拉起一支萬人以上的隊伍。”左守義提醒道。
蕭東樓也做過關外的功課,不以為然道:“他們只是以個人武勇為憑藉,碰上如我等精密操練出來的大軍,根本不堪一擊。而且當年袁崇煥以兩萬兵、三十門炮,守此孤城都沒讓老奴六萬人馬打下來。我第二師這回頭批運來的火炮就有六十門,還有近萬條火銃。要想破城,除非東虜傾國而來。”
左守義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蕭東樓的第二師奔襲天津,以一個師的兵力頂住了東虜十數萬大軍的強攻。雖然沒有親眼見到當日戰況,但是聽說第二師幾乎換了一半,可見此役的激烈程度。
如今東虜兵分兩路出關,其主力走的是喜峰口,用以威懾蒙古。僅僅靠兩白旗,最多也就是發動三五萬大軍,就這還需要大量烏合之眾湊數呢。東宮軍的所向披靡已經證明,戰爭中烏合之眾造成的危害,遠高於其戰鬥力產生的效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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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二 星宿煌煌日月光(八)
“主子,前頭就是寧遠城了。”
吐著白霧的餘丁快步回到主子身邊,低頭哈腰報告“喜訊”。
東虜制度,八旗中三丁抽一為馬甲或是步甲,餘下那兩個便是餘丁。餘丁雖然是滿洲旗人,但也一樣有自己的主子。最早時候,他們的主子就是本管牛錄,現在除了牛錄之外還要服從朝廷委派的官員、將軍,有時候甚至比牛錄更重要。
不過“主子”這個稱呼還是不能亂叫,那勢必是與自己有人身依附關係的牛錄。
那牛錄挺了挺腰,果然看到了晨曦中的寧遠城。
“咱們晚了一整天,他們恐怕已經走了吧。”那牛錄看著十分年輕,只有二十出頭。他沒有趕上大軍入關,被留在了遼西經營這塊撿來的土地。巡視寧遠地區,轉運關內運來的糧食,正是他的差事。出於方便,他便選擇了寧遠城駐紮,反正沒人說過不能住。
若不是因為時令不對,而且手下實在沒有丁口,否則寧遠城附近的土地自然也免不了耕種一番,這可都是已經開墾成熟的肥田。
“奴才見著似乎城牆上有人。”
“還沒走?”牛錄有些意外,轉而想想也有道理,他們知道自己帶人去運糧,多半是想討要一點路上吃的。
——反正這回關內運來的糧食比往年都多,分他們一些也沒甚麼。不過,最好還是讓他們出錢買。
牛錄很遺憾自己沒有趕上這回聲勢浩大的搶西邊,聽說入關的族人各個都搶得盆滿缽滿,最少也有幾個包衣和一堆金銀珠寶。
既然他們發了橫財,自己這邊分潤一些也是應該的。
牛錄又想起前幾日看到這些押送包衣阿哈的旗兵,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看著讓人惱火。想到這裡,他更加堅定地打算將米價提到一兩一斗。絕不讓那些人甩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