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卻一直負責操練兵士,監督漕運,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軍權,他倒也不算是出自張輔門下。
官吏們自動分成兩撥,就見一位青衣少年緩緩走來,情不自禁的,眾人低頭施禮,畢竟灝二爺的名氣實在太大,整個天下官場誰人不知?
偷偷觀察這位傳說中的貴人,此刻一臉不悅,羅進苦笑,即使他如今手握杭州兵權,那也不敢得罪這位平民少年,實在是人家的來頭太大,大到頃刻間就能使你丟官罷職。
相互略微見禮,張灝無視知府等大員,逼視著有些緊張的羅進,問道:“你也是上過戰場,跟隨家父出生入死過的漢子,不要令我失望。”
“是。”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羅進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有何資格朝自己指手畫腳?
一瞬間出了大丑,羅進大怒,冷笑道:“灝二爺如今不過一介平民,這口氣不免太大了吧?”
嘆了口氣,張灝淡淡吩咐道:“綁了。”
話音未落,跟在張灝身後的十幾位武士,立時衝了上去,刀光閃爍,馬上制住了六位軍校。
羅進反應極快,可沒等他抽出寶劍,就被身側的張灝一拳轟在太陽穴上,也是他因天氣炎熱,把個頭盔取下,這一拳力量太大,瞬間把個中年壯漢打暈過去。
“賢侄不可,不可啊哎呀,你明目張膽的打傷主將,這要引起兵士暴*的。”張騰臉色一白,連聲埋怨,腿都嚇得哆嗦。
果然,下面一眾武將紛紛衝到臺下,朝著上面厲聲大罵,後面無數兵士大聲鼓譟,好像下一刻就要衝上來似地。
“張叔您還真是高看了他們的膽量,一群農夫而已。”張灝滿不在乎的說道,任憑下面人刀劍出鞘。
“賢侄無話可說,張騰真是後悔今日過來,這豪門少爺太不知好歹了。
一群官吏和鄉紳們自然嚇得戰戰兢兢,不過冤有頭,債有主的,大家身份尊貴,倒也不怕傷到自己。
張騰擔心誤傷自己,又怕傷了這位豪門少爺,可還沒等他上前安撫一眾官兵,張灝突然笑道:“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士兵。”
隨著張灝說完,一聲蒼勁的牛角聲從遠處響起,伴隨著沉悶之極的踏步聲,聲聲震撼人心,就見一支手拿長槍的官兵,列著整齊的隊形,緩緩朝這邊壓過來。
肅穆,令人窒息,就這麼千人如一的大踏步而來,沒有一個人說話,更沒有官兵慣用的伎倆,隔著老遠就嗷嗷大叫,完全是一片沉默,一個個軍士面無表情,手中長槍斜指蒼天。
早已亂成一團的官吏還有鄉紳們,此刻才回過神來,下一刻赫然發現,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那群原本趾高氣昂的威猛之師,此時就跟一群無頭蒼蠅一樣,竟然嚇得直往後退,有的甚至連兵器都扔在地上。
“這軍戶竟然頹廢如斯,難怪上萬人才能圍剿幾百人的百姓,就憑他們,怎能敵得過倪弘三?”
張灝雖然早有預料,這從福建調來的官兵不堪一擊,但也沒想到,五千人的軍士,竟然被一千人的同行嚇倒,根本連手都不敢還,除了數百人在武將的帶領下,收縮成一個個保護圈,其他人連同上司,就這麼痛快的跪地投降了。
果然都是些老兵痞,一眼看清來的都是官兵,都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已,又沒有上司嚴令,自然沒人願意上前廝殺。
“都進來吧。”張灝無語,原本是想試驗下新練兵丁們的膽量,誰知對手太弱,事先準備好的方案全都失去作用。
身後嚴海龍早已把昏死過去的羅進綁好,又從懷裡掏出幾支彩旗,來回搖了幾下,看的周圍官吏莫名其妙,不過也能猜出,這是在召喚援軍。
號角連響,戰馬嘶鳴,一時間,東南西北又各出現一支千人隊,軍容齊整,腳步凝實,一看就知都是勁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