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兆以及另外幾個衛淵的護衛,皆臉色不太好,但不可否認很有效果,擒住他們了。
柳天兆一側肋間的衣服破開了,血浸溼了他的衣服。但那也不如他的怒火來的兇猛,整日嘻嘻哈哈的臉一片陰鬱。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一腳踢翻被齊嶽擒住的黑衣人,他的吼聲迴盪在山林間,盪漾出去很遠。
但,即便狠狠中了一腳,黑衣人仍舊不發一語。
閻以涼扔掉手裡的彎刀,她身上也噴濺的到處都是血,臉上也有,乍一看幾分懾人。
“他們應該不能說話,大概沒有舌頭。”剛剛死在她手裡的,可是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聞言,柳天兆上前一把捏住黑衣人的頜骨,用力捏開一看,他立即重重冷哼一聲,“果然,沒有舌頭。”
“大師哥?”就在此時,那邊胡古邱一聲驚呼,眾人看過去,只見鄒琦泰身體向後倒。
“沒事,剛剛發力過猛,休息片刻就好。”鄒琦泰被胡古邱扶著,他還清醒,只不過身體沒力氣,還有些頭暈眼花。
幾個師兄妹都沒再說話,他們練同一門功夫,自然也明白。他們能夠在一瞬間調動所有的內力,催發出來後,能成功的震懾住對手。但,只要催發過後體力便會極快枯竭,嚴重的還會暈死過去。
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一招,不到關鍵時刻最好不用。
“帶上這幾個啞巴,回府衙。”衛淵的耳鳴好多了,隨即吩咐手下,那邊護衛立即過來。即便有人還在耳鳴,但總比和這些人還在糾纏來得強。
看了衛淵一眼,閻以涼眉頭微擰,“你沒事吧?明天不要再跟著了,這趟差事,比想象的要兇險。”以為只是找人,誰想到居然冒出來這麼一堆厲害的殺手。
“沒事。你不如去看看鄒大人,他看起來很虛弱。”衛淵看了一眼鄒琦泰,胡古邱和齊嶽兩個人扶著他,但仍舊腳步虛浮。
“他休息一晚就沒事了。”練的一樣的功夫,她當然瞭解。
衛淵彈了彈袍子上的血跡,隨後低聲道:“記得在青苑抓肖黎時你也用過這招,不過,你的情況比鄒大人要好很多。”
閻以涼沒有回答,但她那次的情況的確要比鄒琦泰好。
擒著黑衣人,一行人返回漳州城內,一進城就把城門口的官兵和來往的百姓嚇著了。
這群人滿身的血,還押著黑衣人,怎是一個嚇人了得。
官兵接手看押黑衣人,一行人回到府衙,鄒琦泰耗力過猛,將他放到床上後他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但今日也多虧他,否則和那幾個黑衣人還不知要纏鬥到何時。
柳天兆肋間受了傷,但好在傷勢不重,他又氣怒未消,冷著臉奪走丫鬟送來的藥和紗布自己包紮去了。
大師哥倒下了,做主的還有二師哥胡古邱,他立即去找楊府尹,勢必要調查那一行黑衣人的來歷。
站在床邊,閻以涼雙臂環胸看著昏睡的鄒琦泰,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動不動。
一隻手托住她的臉頰,衛淵低頭看著她,隨後抬手擦拭她臉上的血跡,“想什麼呢?”
將視線放在他的臉上,閻以涼任他擦拭自己,“我在想,三師哥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這事兒只有師父知道。他從來不說,大師哥估計也問過,就是不知他有沒有透露一二。若今天那些黑衣人真的是因他而來,我想,他有著不尋常的過去,就像我們,有著很強大的敵人。”
“目前還不能判定今日這些人就是因厲捕頭而來的,有些事,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所以,哪怕是自己眼睛看到的,也不要輕易相信。”他一字一句,清楚的進入閻以涼的耳朵,更像是警鐘,敲擊著她的心臟。
106、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