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
點了點頭,閻以涼直接去往水榭,隔著很遠,便瞧見了那站在水榭裡的人。一襲月白,頎長瘦削,輕風吹得他袍擺微動,看起來恍若馬上要飛走了一般。
順著迂迴的水上小橋走進水榭,閻以涼緊抿的唇角微彎,“衛郡王想乘風而去麼?”
轉過頭來,衛淵眉目含笑,“在想閻捕頭何時能來。”
“這不是來了麼,即便你不用嶽山來傳話,我有時間也會過來瞧瞧你的。”在他身邊停下,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閻以涼說的倒是真話。
他就住在青苑,同在皇都,又不是皇都與固中的距離,她想他的時候自是會來。
緩緩的抓住她的手,衛淵眸底笑意更甚,“得閻捕頭日夜惦念,心中甚是歡喜。”
“真酸。”受不了,閻以涼搖頭,這種話她聽不得。酸書生的詞句,實在難聽。
“不好聽麼?看來閻捕頭還是喜歡直白的。”抓著她的手一點點的拽,最後成功的將她拽到了懷裡。
任他抱著自己,閻以涼的確喜歡他的擁抱。儘管看起來很瘦,可是靠在他懷中,卻格外舒坦。
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輕撫著她散在肩背上的長髮,衛淵輕聲道:“過幾日你們六門便能官復原職,不過鄒大人似乎無法回到原來的職位了。”
早就有猜測,閻以涼點點頭,“預料到了。”鄒琦泰的郎中之位被撤,不知由誰來接任。
“皇兄知道厲釗沒死逃跑了,仍舊有些生氣。所以,待他召你時你再進宮吧,該交代的我都代你交代清楚了。”畢竟是閻以涼的師哥,衛天闊若是真的生氣而牽連閻以涼,那多無辜。
“謝了。”用沒受傷的手臂環上他的腰,儘管很瘦,但是很結實。
“這麼客氣,讓我看看,今天的閻捕頭是不是假的?”說著,閻以涼一手託上她的下頜,讓她抬起頭來看自己。
順著他的力氣抬頭,閻以涼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但是神色卻較之平常要柔和的多。
微微低頭,衛淵的吻落在她的額頭,“我險些便要皇兄下旨解除你的婚約了。”只可惜最後他忍住了。
幾不可微的擰眉,閻以涼盯著他,“不行。”這樣衛淵就真得背上罵名了。什麼利用權勢奪人未婚妻,種種種種,各種難聽的閻以涼都想得到。
“所以我忍住了。”揚眉,衛淵倒是一臉還不趕快誇我的樣子。
“最好忍住。就是剛剛,我來的路上居然碰見了關朔和張捕頭的妹妹在大街上調笑,這小子換姑娘的速度倒是快。就是膽子還小了點兒,看見了我,嚇得他差點兒當街跪下。”說起來,關朔膽子還是不夠。
衛淵的眉揚的更高了,“我若是不出現,你不就是所託非人了?還不趕緊謝謝我。”手臂用力,摟的閻以涼不禁踮腳,身體又貼緊了些。
“少誇自己了,我自是有辦法管教他。”關鍵是看她想不想管。但是她想,她也不會管的,只要不敗壞關家的名聲,她是不會管他的。
“這麼嚇人,所以掉進火坑的是我才對。”衛淵輕嘆,感嘆自己命運多舛。
“所以你現在是準備往外爬了麼?”看著他,閻以涼唇角微彎。
緩緩眨眼,衛淵眸子如星辰,“是個問題,我應該好好想想。”
“不管做什麼決定,都是火坑。只不過一個死的痛快些,一個得慢慢折騰。”閻以涼的話十分具有威懾力。
衛淵輕笑,即便是火坑,他也跳。
夜幕降臨,初秋的夜晚微涼,但是比之祁國的沙漠可是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至今為止,肖黎沒有再傳來什麼訊息。他的事情也很多,肖霆死了,他即將坐上太子之位,怕是也沒辦法一直忙於一件事。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