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過得提前告訴你一聲,目前你只能學到我這種半吊子的。如果要想變成貝爾摩德那樣,估計還得另外學。”
察覺青年話中的認真,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真情實感道:“謝謝前輩了。”
“沒事的啦,你也挺照顧我的。”
降谷零看著諸伏景光的神色,忍不住皺起眉。
夜晚。
一道黑影從房間裡輕手輕腳走出,來到了諸伏景光的房間。
門鎖處傳來的細微響動,在寂靜的深夜極其明顯,床上本就淺眠的人立刻睜開眼,從一旁拿起槍摸黑走到門邊。
房門吱嘎開啟,還沒等諸伏景光有所行動,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我。”
諸伏景光把降谷零拽進房內,疑惑問道:“怎麼挑這個時間過來。”
降谷零眼皮跳了跳,時間不對,但不說地點。景難道覺得他們這個和帕斯緹斯一起三室一廳的套間,是個什麼很安全的地方嗎?
或者說——帕斯緹斯是個安全的人。
想著,降谷零更加堅定了自己今晚的目的。
他深吸一口氣,神色嚴肅道:“……景,你這幾天不太對勁。”
諸伏景光:……
泡完溫泉後,降谷零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很多。
雖然他們需要儘可能策反帕斯緹斯,但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啊。景現在的反應明顯就是動搖了對於帕斯緹斯的態度。
他們兩都見識過,如果帕斯緹斯想要看透一個人有多容易,所以對於這人是提起百分之百的警惕都不為過。
密集的任務接觸又何嘗不是一種溫水煮青蛙,一旦景有所鬆懈,就會增加暴露的風險,他實在不能相信一個組織成員的友誼。
諸伏景光也意識到地點問題,兩人間隔了十分鐘左右先後腳走出了旅店。
深夜的月影島並沒有東京市區的熱鬧和喧囂。路上此時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行人。
路燈間隔著照亮路面,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匯合後,沉默走著。
最後還是降谷零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
“……景,找時間去看看警視廳的心理醫生吧。”
諸伏景光閉了閉眼。
他並沒有轉身看向自家幼馴染,而是低頭看向地上自己的影子。
“我也接受過訓練。零,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去看心理醫生也沒用的。培訓時,臥底前輩說的話,我現在都能一字不差複述出來。”
“但,零你說,身為臥底卻對犯罪分子產生感情,真的不對嗎?
我也是人,他也是人,是人會有情感、有喜惡,這不是很正常嗎?”
諸伏景光抬起頭,視線聚焦在降谷零身後。
他抿了抿嘴,緩緩道:“我知道他罪大惡極,也清楚我自己的改變。
今天晚上你也感受到了,他是真心對待我的。但我對他並不是真心,我是抱著利用、懷有目的地接近。”
“我……是一個欺騙者。”
降谷零也沉默了。
他確實能感覺到那人對他,對景的態度不一樣。
帕斯緹斯對景更親近點,更像是對貝爾摩德的態度。
說起來,這次任務,一開始帕斯緹斯也是隻邀請景和貝爾摩德來的。
“……但是,你能分得清,他到底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僅僅只因為你關心他。可你關心他的契機,也是他先邀請你一起做任務吧。”
諸伏景光自嘲地笑了笑,“可能因為我眼睛很好看吧。”
“這種東西太虛無縹緲了,你在他眼裡是組織成員,你們利益一致,他才會因為這種原因對你好。
可萬一你暴露了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