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自己身上竟是寒冷無比,止不住的發抖。
“三思,你剛才怎麼了?”
“沒什麼,”我搖搖頭表示自己無事。“只是,想起從前一些事來。”
“三思,你一直想知道九王爺他們怎麼了是不是?你心裡……是不是……不能原諒你爹那晚對你……”
“杏兒,你別說了!我只是……只是在想九王爺……他們怎麼了。”我心裡一驚,趕緊出聲喝止杏兒。
那一晚,那一晚……
那一晚,就像條毒蛇一樣死死纏著我的心讓我不能呼吸!
那一晚,我真想只當成一個夢?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三思,有些事,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等時機到了,我定會把全部都說與你聽。三思,我……”
“你們太慢啦。看這身子骨,瘦得跟竹竿般,哈哈,若是女人,便不會喜歡了。來來來,咱們得快點了,今天夜裡咱們可得趕著在平陽城裡落腳罷。和尚俺急著從遼極趕回宋都,都已經十天未洗澡啦。到時候,嘿嘿,小兄弟,大哥俺帶你去個好地方開開眼。”
“什麼地方?”
“美人最多的地方。”
美人最多的地方?
“杏兒,有事咱們落了腳夜裡避了這和尚再說。眼下,先趕路罷。”
想了想,我在心裡對杏兒這般道,阻止了杏兒的囉嗦,腳下發力趕上和尚。
等到我們找到如意客棧叫了房,吃了晚飯,正是夜半黑。平陽是個大縣鎮,因著已經挨著宋都的邊了,人來人往熱鬧之極。看他們宋人穿著,男人俱是長衫外套了短襟,頭髮幽長,不如幽國人剛剛至肩下紮成髻別髮簪,俱都一把在腦後用各色的錦繩紮了,頗有些自在自得的逍遙味道。而女子,則喜穿錦色花衣,袖口極是鬆寬肥大,外面又罩上了好幾層顏色不一的薄如蠶絲的雲錦衫。只是輕輕走動著,衣物下襬逶迤幾層如水般左右流動,分外搖曳生姿。
寶印也不掩飾自己興奮,帶著我熟練的穿街走巷,不時便來到一處人聲鼎沸,流光溢彩,香豔無邊的街口前。
我抬頭。
街前的門坊上寫著三個大字:
笙樂坊。
……
這裡怎麼讓我想起倚紅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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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沒有很有趣的情節,只是稍稍點提到了杏兒,與三思的心裡。三思自己是不自知的,其實他自己已經開始在拿起了,感情。但杏兒,則是一個伏線了。而笙樂坊也是有故事的地方。下章裡,請各位期待吧。哈哈哈哈~
另外,有朋友說起,說老爹這麼容易成魔,那豈不是天下妖魔隨處可見?偶可是在文裡有用三思夢裡前世的學道來解釋過:魔,是很難成的,你可以遇到精怪魍魎,但卻很難見到魔。因為太難把握自己的慾望、執念,而且入了魔道並不代表就能成為真正的魔。因此偶把成魔的條件,設定成了個人的執念,與修為的高低。修為越高的人,是越易產生心魔的,一旦產生,就比常人更難根除。而伍爹雖然是個表面嚴肅的人,但越是這樣的人,越認死理,也越執著念深。因此,伍爹的成魔,其實是在自己知道的情況下發生的。在第二個番外,那個篇名可看出: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而文中也提到了伍爹心中的獸,這獸,就是伍爹入了魔正在魔化的表現。其中的鐵鏈,則是伍爹自我控制的理智。
我記得鬼切丸裡畫的一個故事是:女子因為鬼切丸殺了自己生下的孩子——鬼,最後因為母愛的深刻,自己變成了真正的鬼。我筆下的伍爹,正是這樣的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