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所隔壁就是民政所,胡端就認真的問:“能不能不休她,咱兩也成了好事?”
李雪琴還沒回答,大院裡就傳來一聲咆哮:“哎呀,我不活了,劉奮鬥啊,我死了你就早早的和你的**人成了好事啊!……”
胡端幾個就面面相覷,李雪琴笑:“去啊,有人和你成好事的。”
胡端撓頭站起來:“劉鎮長老婆又來鬧了。”
外面的吵鬧聲太大,馮就隨著李雪琴幾個出去看,大院裡這會已經站了一些人,當中的一個女人四十來歲,面板白白的,模樣一般,穿的也好,就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嘴裡正在罵:“劉奮鬥,你這個到處***的,你怎麼不癆死呀你,你白天圍著酒桌轉,晚上圍著裙子轉,老孃在家早晚繞著鍋頭轉,還要繞著地裡轉,老孃越轉越瘦,你越轉越肥,你良心被狗吃了。”
“劉奮鬥,大流氓,你給我出來!”
有人就勸說劉鎮長不在鎮裡,去縣裡開會了,劉奮鬥的老婆說:“你別幫你們領導騙人,他房間被窩還攤開著,有熱氣,那證明人剛剛還在,去縣裡開會?是去女人褲襠裡開會了!”
“不能吧,嫂子,劉鎮長的門是鎖著的……”
“我翻窗戶進去的,我都看見了,鎖著門迷惑我,演空城計?少來!”
李雪琴和劉副鎮長的家離得不遠,就過去說:“花姐,有事回去說,你這樣,鎮長今後還怎麼在鎮裡開展工作?”
劉副鎮長的老婆叫劉桂花,她看著李雪琴說:“雪琴啊,你評評理,我到店子劉家,哪點對不起他劉奮鬥?生了一兒一女,盡了女人本分,他老媽子癱炕上五六年,我端屎盆子任勞任怨,家裡事從來沒有讓他操過心,我哪點對不起他?”
劉桂花說著就抹眼睛,可是馮瞧得清清楚楚,劉桂花眼裡乾巴巴的根本沒眼淚。
“嫂子,你怎麼樣我們都知道,可是鎮長也不是那種男人呀,你別沒真憑實據就在外面亂說,他今後那還有威信?”
“我怎麼沒證據?以前他屋裡那長頭髮,總不能是他自個的!”
“屋裡有長頭髮也不能證明什麼啊?你不也是長髮?我就長頭髮,我去鎮長那彙報工作,要是落了幾根,這不很自然嗎?”
劉桂花冷笑:“我有第六感,反正我就是知道,我們兩口子的事!”
“那你今天到了鎮長屋裡,發現長頭髮了沒?他又不在,你在這說啥呢?”
“我知道他在,我就是讓聽,沒發現什麼?那是他學狡猾了,連尼姑都不放過!”
聽的人就笑,馮有些明白了,這個劉鎮長的妻子似乎就是得了妄想症,怕自己的男人在外有別的女人,愛自己男人愛的要死,恨別的女人恨得發瘋,見了有洞的東西都覺得是誘惑男人變質的器物。
劉桂花說:“嫁個莊稼漢,一日三餐都能見,嫁個讀書郎,一年四季守空房,原想著他有文化,誰知道如今劉奮鬥,你別跑!”
劉桂花猛的大叫一聲,推開李雪琴就往院子外跑,李雪琴一個趔輒差點摔倒,馮急忙伸手扶住李雪琴的腰背。
大院外,一輛汽車剛剛啟動,恍惚間好像是劉副鎮長關門坐了進去,劉桂花攆出去,車子已經駛出了很遠,劉桂花就在後面一邊追,一邊罵。
事主走了,院裡的人就散開,胡端往回走著就說:“劉鎮長怎麼就娶了她!”
李雪琴說:“前些年劉鎮長家不富裕,窮不擇妻飢不擇食,要說本來過得好好的,誰知道現在劉嫂子就這樣了。”
“離婚!要我就離婚!”胡端就憤憤不平。
李雪琴看著胡端問:“說大話呢你,說離就離,你倒是離一個我看看?”
“那要看你的意思了,你要同意了咱倆的事,我後天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