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情節卻
引發出我的感慨:某外企老闆特別青睞他的一位中國僱員,井準備把他送到國外培訓以便能
回來後擔任更重要的職務。這位老闆帶著喜愛的僱員去吃西餐,不厭其煩地教他如何使用刀
叉。如何喝湯。當僱員用勺舀咖啡喝時,老闆厲聲制止:“不對,把勺放到小碟上端起來喝
——千萬要記住,沒有那種喝法!”(大意)
西方人來我們中國用筷於是種什麼情形呢?簡單他說,怎麼拿的都有,怎麼用的都有。
他們一邊哈哈大笑,為自己在異國的種種嘗試感到趣味無窮,一邊把筷子並在一起去碗
裡撈菜——而中國人則是寬容的,甚至根本不會想到去取笑他們。老外嘛,用筷子笨拙一點
並不丟份。那麼,為什麼我們去外國就非得熟練老道得跟他們無異地使用刀叉,為什麼非要
把他們的姿勢和咀嚼動作模仿得維妙維肖呢?難道刀叉是文明,而筷子只是獵奇的物件?去
他媽的吧!如果要談文明,我只想說,刀叉其實最落後於時代——我們的遙遠的祖先在掌握
瞭如何使用鐵器後,就是用刀切開野獸的肉在烘烤以後再叉起來吃的,西方人只是把刀叉專
門化,而且做得精緻了一些,其間的進步並沒有質的飛躍。而對筷子的使用則不一樣,它對
手的要求很高,對人的協調力也更苛刻——而且,它更具有藝術性以及對和平的象徵性的渴
望。
目前,很多國內的賓館都讓自己的同胞寒心。你打一個電話去賓館時,接線生總是向你
咕嚕一句英語——有的還好一些,後面接著來一句漢語:“你好,XX飯店”。有的乾脆就
百分之百地涉外了。你在前臺計房時告訴你的是XX美元/天,房間裡的訂餐單上的目錄總
是先英語然後在括號裡再寫上漢語菜目——走進賓館你整一個在國外的感覺。我有疑問,如
果這樣理解一個國際化大都市的含義是否太狹隘了一些?處處想到外國人方便,又處處給自
己的同胞設定路障,這就叫走向世界?我看還不如說走向丟人、走向失格更貼切。
對自身的血統不予認同,這是一種深刻的精神危機,我們一定要意識到這種危機漫延的
可怕後果。有很多喜歡舞文弄墨的傢伙到國外之後,很快就能弄了一串在國內暢銷八方的書
來,什麼《北京人在紐約》、《紐約上空的夜鶯》,什麼《曼哈頓的中國女人》、《娶個外
國女人做老婆》等等。從書外披露出的種種情況看,全是精神失衡之後的自我補償手段——
在現實生活中一敗塗地,於是虛構了一個易於被自己操縱的世界:金錢、性、豪宅、聲名再
加一點憂鬱,利比多釋放了,而且還成了旅美旅澳什麼的作家,真是一舉兩得。
還是我開篇談到的那位王先生,他有一次醉後大哭:“嗚嗚——嗚,中國真他媽俗氣,
真他媽單調!這個土地上只有繁殖就是不可能有愛情,人家馬克的那種愛情在中國是找不到
的嗚
王先生幾次戀愛受挫,其心情可以理解,但把這種心情化成憤恨一下子投向他生於斯長
於斯的國度,那就只能從更深的方面去找原因了。
王先生有幾次談到馬克在泰國的豔遇,大致情形是這樣的:
英國無業遊民馬克先生(據說其父是著名核物理學家)到泰國旅遊,覺得泰國真是男人
的(特別是有錢的男人工天堂,他盡情享樂,與一個又一個東方少女相互使用性器官。但幾
天之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