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一股黑紫色的霧氣。
那隻好奇的黑牛成為首當其中的受害者,在藥性的刺激下,它不舒服的搖著腦袋,咳咳的咳嗽起來。
我頭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一頭牛咳嗽,覺得挺有意思。
既然計劃成功了,鐵驢也不耽誤,又用筆管裝藥,陸續的往外噴,我和姜紹炎也沒閒著,各自找一些雜物,把車上有漏洞的地方都堵起來,不給藥粉飄進來提供任何機會。
這時的車外還颳起輕微的小風,這幾乎是天助我們,讓毒藥迅速的在瘋牛群中蔓延。
最後這些黑牛都扛不住了,三三兩兩結伴,四下退開。
鐵驢一直這麼吹筆筒,現在有點不良反應,主要是缺氧,他昏呼呼的一頭靠在車座上,但還不忘對我豎起大拇指。
他是在讚揚我,這毒藥厲害,而我覺得,自己功勞很小,更主要還是團隊配合吧。
我們緩了幾口氣,我又問姜紹炎,“車還能打火麼?”
姜紹炎試了三次,可一點能啟動的希望都沒有,他搖搖頭。
我又跟鐵驢建議,趕緊叫支援。鐵驢急忙找電話,姜紹炎卻很奇怪的對我們擺手說,“不用這麼麻煩啦,都下車!”
我有點納悶,卻也照做了。
下去後,姜紹炎一摸後腰,拿出一個小儀器,上面有個按鈕,按下去之後,有個綠燈亮了。
我猜這是個訊號發射器,說白了,姜紹炎叫了另一股支援,而且這支援肯定不一般。
姜紹炎帶著我們步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想這麼走下去,跟援軍在路上碰頭。
但實際上,我們剛走出去不到一里地呢,左面林子裡又傳來砰的一聲響,我扭頭一看,天空也出現血紅色的煙花了。
我們仨都警惕起來,而且很快的,左面林子裡有了咚咚咚的聲音,像是大型野獸奔跑時弄出來的。
我心說不會還是牛吧?我們遇到啥敵人了?養瘋牛的專業戶麼?
沒等我說啥呢,有一片一人高的灌木抖動起來,接著黃光一閃,從裡面鑽出個東西。
鐵驢最先念叨一句說,“我勒個去啊,這是牛魔王那個坐騎,避水金睛獸吧?”
我多少贊同鐵驢的話了,因為遠處的怪物,是一頭裹著一身銅甲的大黑牛,看個頭,比之前那群瘋牛還要高大威猛的多。
它怒氣沖天的,對著我們一路猛衝。
鐵驢這次把槍拿出來了,嘴上還說,“奶奶的,大不了身上這些子彈全打光,不信射不死你。”
姜紹炎一直凝視著金甲牛,他不贊成鐵驢的觀點,接話說,“省省彈藥,我用刀試試。”
隨後他讓我倆離遠點,也把上衣脫了。他就大刺刺的站著,一手舉著匕首,一手舉著衣服,還慢慢抖動著。
我跟鐵驢就近找一棵樹,躲到了下面,我看著姜紹炎的舉動,想起鬥牛士了。
其實鬥牛士都用紅布,這讓很多人誤以為牛是被紅色惹生氣的,實際上牛是地地道道的色盲,能讓它發脾氣的不是紅,而是布的抖動。
姜紹炎這衣服就起了這種效果,金甲牛根本不理會我跟鐵驢,把精力全放在姜紹炎的上衣上。
它咚咚咚的衝過來,姜紹炎把尺度把握很好,就在牛即將撞到衣服的一剎那,他猛地一閃身子,讓牛衝過去,他也對準牛的肚子,手起刀落。
這把匕首有多鋒利,我再清楚不錯。我本來心裡直高興,心說這一下子,不得讓金甲牛開膛破腹啊?
但我們都小瞧它的盔甲了,匕首碰到上面,不僅沒刺透,還撞出一堆火星子來。
等牛徹底跑開了,姜紹炎把匕首拿起來一看,他氣的跺了下腳,估計刀尖鈍了。
金甲牛也有反應,知道姜紹炎剛才耍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