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號停航了,我們所有人都聚在船頭,我還看到邪君手裡拿著一張黑黑的大皮。
我知道邪君總會有亂七八糟古怪的東西,本來也就見怪不怪的,但邪君看到我們後,特意對我擺手,讓我過去,跟他一起把這張大皮拽開。
我也不能不幫忙,而等這麼離近,我看到大皮上還有兩個小人像,都是男性的。我腦袋裡跟過電一樣,一下反應過來,這是一張人皮。
我想到那個坐竹筏的乾屍了,自打邪君跟他獨處後,他就不見了。估計是邪君把他胸口皮挖下來,又隨手把他捨棄了吧?
我有點不自在,就沒多說啥。邪君冷冷望著這張人皮,又叫出四個小矮子,讓他們咬破舌尖,給人皮上噴血。
小矮子都是啞巴,反正不能說話,傷不傷舌尖也沒那麼重要了。他們依次走過來,噗噗上了。
我覺得這四人挺狠的,一口口的出血量都不小,而更邪門的是,人皮被血一沁,上面漸漸出現圖案了。
剛開始圖案很淡,也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我看不出個啥來。邪君倒拿出一副欣賞的意思,還偶偶對比著看看眼前的鬼島。
我意識到,這圖案是地圖。
邪君並不多解釋啥,等把地圖初步看了一遍後,就收了起來,說這些年鬼島變化不大。
他又讓船繼續啟航,不過不讓我們四個燒煤了。海王號就開著船帆,一點點向鬼島靠去。
一時間沒我們四個啥事了,我們就都聚在船頭。我的意思,既然已經看到鬼島了,我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接下來做什麼?而且姜紹炎也一直沒說,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啥。
我看著姜紹炎,等他開口。但姜紹炎狀態不咋好,靠在欄杆處低個頭,臉色微微發白。
我懷疑他是不是感冒發燒了,本想伸手往他額頭上摸一摸,卻也知道,他額頭是禁區,不讓別人碰。
我就關心一下的問了一句。姜紹炎還是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蹲在欄杆旁,顯得更加蔫頭巴腦的。
鐵驢和老貓也都關心他的狀況,卻沒我這麼急。我留意他倆表情,有種感覺,他倆好像知道姜紹炎到底怎麼了。
等海王號開到鬼島沿岸後,我們四個沒辦法小聚了,邪君喊我們過去幫忙。
我們跟小矮人們一起,把一些物質放在小船上,又往岸上送,這其中包括帳篷。之後我們在一處草地上紮營,這裡地形只能算是一個過渡吧,身後是海岸,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本來初次來鬼島,我想搭好帳篷後,在附近走一走。但等我們忙活完,天就黑了,邪君下嚴令,任何人不能亂走,哪怕撒尿拉屎,也不要離的太遠,不能出帳篷群二十米以外的地方。
我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跟大家一樣服從命令。晚間我們吃的還是從船上拿下來的食物,就是鯊魚肉了。
我跟鐵驢住在一個帳篷裡,姜紹炎和老貓住了另外一個,其他人也都是兩兩一組的。邪君給小矮子們分了工,反正這一夜每時每刻,都有人輪崗放哨。
我發現這幫小矮子的精力真旺盛,那些不輪崗的也都不想睡覺,聚在一起玩牌九。
而且我特想吐槽,他們都沒錢,就是光玩沒表示,這還能玩的興致勃勃,我跟鐵驢的帳篷離他們玩牌地方很近,我總聽著他們阿巴阿巴的。
我和鐵驢並沒去“觀戰”,我趁空去姜紹炎帳篷看了看,他吃完飯後就睡下了,老貓陪著他,對我的到來不怎麼歡迎。
我看姜紹炎沒大礙,就沒多待。回來後,跟鐵驢一起,早早躺下了。
而我躺歸躺,卻許久沒睡著。一方面帳篷裡有些悶熱,另一方面,帳篷外阿巴阿巴聲很擾民。
我就這麼熬著,不知道多久才迷迷糊糊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