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半夜,我突然被鐵驢拱了一下,他純屬睡品不好,我一下醒了,也覺得帳篷裡涼快了不少。
我面朝上,更望到了繁星。我知道自己工作過的地方,烏州市也好,沈市也罷,都是重工業基地,就算大晴天的,也不會看到這麼多的星星。
我在心裡不由感嘆一句,還是鬼島空氣好,零汙染。
但等再清醒一些後,我反應過來了,心裡咯噔了一下,忍不住罵了句媽的。
我嗖的一下坐起來,使勁扒拉鐵驢,讓他快醒醒。
鐵驢睜眼後本來莫名其妙的,但看到星星後,他明白我的意思了。說白了,我倆帳篷還在,帳篷頂卻離奇的沒了。
我倆急三火四從帳篷裡爬了出來。帳篷裡也放著槍呢,我們也都拿好槍。
我四下看著,發現周圍輕悄悄的,沒有小矮子們賭錢不說,連守夜的都沒了,給我感覺,邪君和小矮子們都走了。
我第一反應是壞了,畢竟我們請邪君出海,只是讓他帶我們來鬼島,他會不會上來一股邪勁兒?不管回程票,連夜帶著小矮子們走了?
我急忙遠眺,看著海岸旁的海王號還在不在?雖然天黑,卻能模糊見到海王號龐大的身軀,這讓我稍微安心。
這時鐵驢拽了我一下,又指了指姜紹炎和老貓的帳篷,我懂他的意思,我倆一起湊過去。
離近後我還輕聲問了一句,“貓哥在不在?”
沒人回答我,鐵驢腰間帶著電筒呢,他用它照亮,我看到帳篷有點狼狽,尤其帳篷門那裡都破了一個大洞。
我倆一先一後的蹲在帳篷門前,鐵驢警惕的用手一扒拉,把帳篷門開啟。
裡面沒人。姜紹炎今天身子不舒服,他本來還蓋著一個氈子。
我把手伸到氈子裡摸了摸,都沒有溫乎氣了,說明他離開時間很長了,我把這情況跟鐵驢說了。
鐵驢隨便應了一聲,因為他把精力全放在帳篷門破了的那個大洞上。
他摸著大洞邊緣,咦了一聲,又舉手抿了抿。我看到他手指間有黏糊糊的液體。
我也不嫌髒,對著他手指摸了摸。我是學法醫的出身,並不懂生物學,不過有個猜測,這是某種蟲子的分泌物。
現在所有人都消失了,我倆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這些人去哪了?所以沒時間在這粘液上太較真,只是初步交流下意見。
我倆看法一致,另外鐵驢分析,這大洞應該也是被蟲子咬出來的。
我倆都覺得,他們的消失跟蟲子有關。
本來邪君下令,我們不能離帳篷群太遠,但現在不能管這條規矩了,我倆舉著槍,打著電筒,先回到船邊看看,海王號上沒有人。我們又在帳篷群的周圍,大幅度轉悠起來。
鐵驢除了槍法和出身出眾,也懂痕跡學。
這次我倆來到一片灌木叢前,它後面就是樹林了。鐵驢喊了句等等,又舉著電筒研究起這片灌木叢。
我知道他發現了什麼,也沒打擾他,在一旁試著觀察。
能品出來,這片灌木叢被動過,有些枝條明顯擠在一起了。我猜測有人從這裡經過,但除此之外,真就沒別的發現了。
鐵驢的表情是越來越嚴肅,最後還起身,一腳踩下去,把好大一片灌木都壓倒了。
他指著這裡強調,“徒弟,我沒分析錯的話,不下五個人被放倒了,從這裡被拽進去的!”
☆、第四十章 新世界
我覺得鐵驢這話說輕了,什麼五個人?弄不好邪君他們,還有姜紹炎和老貓,都是從這裡被拽走的。
我心裡上來一種恐懼感,心說他們到底遭遇到什麼了?如果單單被蟲群攻擊的話,蟲子個頭有多大?怎麼可能拽動他們呢?
我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