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並未留上意,這時曹不傷再次提及,死如月才想,這小子已經有配偶了麼,聽聲音年紀到不大。水淺淺臉上又是一片緋紅,心道他又這麼說,他又這麼說!曹不傷又道:“這姑娘嫁到我們點蒼派兩年了,鄉下女孩子不懂什麼,常常做些顛三倒四的事情,哎,你把他擄走了,家父和師兄弟們都勸我另找一個好配偶,可是我偏偏放她不下,便一個人追來了”水淺淺此時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臉怒氣的看著曹不傷,眼中又全是委屈。模樣更是明豔可愛,惹人憐愛。曹不傷看了一眼,不禁痴了,愣了愣神,開始細數水淺淺莫須有的顛三倒四的行徑。
死如月聽了前面幾句,後面的全沒在聽。當時死如月抓走淺淺,全因水淺淺喊了一句“爹爹”,如今這少年說這女子是嫁到了他們點蒼派,是這少年的媳婦。心念一動:“難道說自己抓錯了人,這少年是那掌門水雲天的兒子,而這女孩是水雲天的兒媳。如此說來她也確實該叫水雲天‘爹爹’,是了,難怪這女孩子竟連一點武功也不會,原來並不是水雲天的女兒。”
這時水雲天聽曹不傷述說自己的“醜事”,心下大急,想要喝止她,可一出口,話卻變成:“我哪有那麼笨,我很賢惠的。”這一句說出口,倒像為自己那些嫁給曹不傷後顛三倒四的行徑掩飾一般,更讓死如月堅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曹不傷嘿嘿一笑,不再說話,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原來曹不傷對水淺淺的xìng子熟悉的很,大急之下,淺淺說起話來從不經思索,往往便會順了說話人的意思。
水淺淺忽覺自己眼前一花,一陣勁風之後。便見到死如月已經到了曹不傷的身畔,將他提起。曹不傷臉上卻笑盈盈的,全無懼意。水淺淺這才明白,之前曹不傷一番說辭是為了讓自己脫身,自己卻被死如月抓走。頓時又是感激又是過意不去,但見死如月提了曹不傷便飛身而去,心中有大急,自己一個人怎的出得了這樹林。便對著死如月和曹不傷大叫,卻見死如月帶著曹不傷在樹上縱了幾縱,便消失不見了。
曹不傷聽見淺淺的叫聲,忽的想起將她一個女孩孤身留在樹林中很是不妥,便轉過頭道“喂,如月姑娘,我們先把我家娘子送出樹林,我再跟你去,你看如何。”死如月卻全不理會他,曹不傷又說到:“你要不回去接我娘子,我便咬舌自盡啦,到時你可什麼都拿不到。”死如月冷哼一聲:“就憑你,想在我面前自盡只怕還不夠格,你要自盡一次我便救你一次,看你受不受地住。”曹不傷見她搭話便又說道:“到時家父見到我身上有殘疾,不肯交出秘籍,你可沒法子了。”死如月卻不以為意:“殘了便殘了,他愛換不換。若是不肯換來,你也便無用了,我留你作甚”。曹不傷見到離水淺淺越來越遠,心中急切:“喂喂,你若不回去,我便朝你吐口水啦,我等到你有身旁人的時候,就纏在你身上不放手,讓別人說你恬不知恥有傷風化,你再不回去,我,我便在褲襠里拉屎拉。”曹不傷越說月不成話,而死如月畢竟是女子,生怕這小子真在褲襠里拉屎,成了個真正的臭小子。眉頭微皺,但真的轉過頭去找淺淺了。
淺淺本一個人在樹林中不知所措,忽而瞧見死如月帶著曹不傷折返回來,頓時覺得心安了不少。
曹不傷一落地便奔到了水淺淺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娘子你可想死我了!”臉上滿是得意的壞笑。淺淺一把甩開曹不傷的手,心中又氣又急。曹不傷對著淺淺做口型,一般人未經訓練,本看不懂唇語,但曹不傷這口型做的極為誇張,淺淺便也看懂了,曹不傷告訴淺淺尚未脫險,須得做戲。淺淺點點頭,淺淺被擄走一路上並不知道死如月目不見物,便奇怪為何曹不傷肆無忌憚的對自己說唇語,不怕死如月瞧見麼。曹不傷明白淺淺心中疑惑,便瞧瞧死如月,指指自己的雙眼,有擺了擺手。淺淺才明白原來這武功高強的年輕女子竟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