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眼睛看起來與常人不同,這時曹不傷將手伸了到淺淺的面前,意思是讓她握著自己的手。淺淺大窘,臉又紅了,不肯將手伸出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死如月,又指著自己的眼睛擺了擺手,意思是那死如月反正看不見,幹嘛一定要牽著手作小兒女科。誰知曹不傷忽而開口道:“娘子,這山路不好走,我牽著你吧。”這下把淺淺嚇的不輕,急忙抓住了曹不傷的手,曹不傷臉上帶著笑意:“娘子何必這麼急,相公我跑不了。”淺淺覺得此時都沒了脾氣,混了曹不傷一眼,握著他的手便不再理會他。
死如月立在一邊一言不發,等到曹不傷鬧完了,她說了句,走吧,便自顧自的向前走去。曹不傷牽著水淺淺跟在後面。
一路一行人無話,這群人中此時只有曹不傷最開心。牽著佳人的手漫步於這深山老林,他只盼這樹林無邊無際,可以永遠和水淺淺手牽著手走下去。他假裝成水雲天師父的至親之人交換水淺淺知道自己只怕xìng命難保,因此全然不想以後怎樣,只要眼前能和淺淺待在一起他便什麼也不在乎了,雖然身邊跟著個死如月。但曹不傷覺得此刻便是走在地獄路上也是風光旖旎。
三人這樣又走出了幾里地之後,忽而淺淺停了下來,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曹不傷嚇壞了:“怎麼啦,走累了?不會讓蛇咬了吧。。”淺淺一把把曹不傷的手甩開:“你,你就知道欺侮我!”
原來淺淺至昨天被死如月擄走,滴水未進,也沒吃上一口熱飯。夜裡又是擔驚受怕,一路奔逃,險些丟了xìng命。現在在樹林中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淺淺現在身邊有了個點蒼派弟子相伴,又覺得綁架她的死如月似乎並不可怕,在覺得安心之後頓時覺得又累又餓,更何況身邊這點蒼派行為不檢乘人之危佔她便宜。之前曹不傷來救他她很是感激,但點蒼派中師兄弟哪個待她不是像自己的親妹子一樣。因此淺淺雖然覺得不對但隱隱又覺得曹不傷來救自己是理所當然,頓時又是委屈又是傷心,加上又累又餓。此時全都爆發了出來。
曹不傷頓時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講幾個笑話逗她開心,偏偏淺淺哭的傷心,什麼都不聽。曹不傷偷眼看死如月,怕淺淺一哭惹得她心生煩躁,突然發難。卻見死如月立在那裡,臉上竟然有幾分溫柔的表情,似乎在回想什麼。曹不傷見死如月不理會他們,也不細想那神情的意味了,只是不斷的安慰淺淺,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漸漸淺淺哭的聲音小了,曹不傷聽見淺淺腹中傳來咕咕聲,心道,哎,自己真是糊塗,卻忘了問她餓是不餓。在自己身上的口袋中找來找去,只摸到半個又冷有硬的饅頭。踟躕了一下,來到死如月面前將饅頭遞給她,意思是讓死如月給她,曹不傷雖然平rì裡不和淺淺說話,卻很是知道她的xìng子,這時自己給她食物,她是絕對不要的。
死如月拿過那半個饅頭,“看”了曹不傷一眼。卻從自己的布袋中掏出了一個梨一個白麵饅頭,走到了淺淺面前遞了過去。死如月卻將那半個冷饅頭收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淺淺猶疑了一下,便接過饅頭和梨,小聲的狼吞虎嚥起來。
曹不傷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惹得淺淺大哭,讓他心中很是過意不去,自己太過輕浮,兩人身在險地,怎得自己卻想著占人家的便宜。
待淺淺吃好了,三個人又上路了。只是曹不傷說什麼也不敢再找個由頭去逗淺淺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