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花柵上竄來竄去的,身形靈動。雀鳴躍至崞驍身邊,看著沈蝶煙問:“我們夫人怎麼了?”
這話剛剛問完,雀鳴就看到了聚集在地上的幾滴血水。雀鳴忍不住尖叫出來:“我的小小宗——”這話剛喊了一般,她立馬就伸手捂住了嘴,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崞驍聽到她這麼說,心中的疑惑立刻就變成了肯定。雀鳴接著問:“你要帶夫人去哪裡,醫署不是在另一邊麼,這不是朝著——敷文殿,你帶夫人去敷文殿做什麼?”
“是我,我要見濮陽,我要去找他,我要問個清楚。”沈蝶煙微微睜開眼睛,嘴唇蒼白有些透著青色,雀鳴看著她這幅模樣,感覺她的命已經去了大半。雀鳴又怕又心疼,不知該怎麼半。落下的血水珠子看的她膽戰心驚。雀鳴哭著說:“夫人,我們先去找醫官,小小宗主可不能出半點事情。我們等好了再來找宗主大人說個明白。”
“我感覺的到,他還在我的身體裡了,我要去找濮陽,我要去找他啊——”沈蝶煙的聲音原本很低,然後就越來越高,到了最後一句,已經變成嘶吼了出來。
崞驍見雀鳴也沒在說什麼了,轉身帶著沈蝶煙繼續朝敷文殿的方向去了。雀鳴站在原地抹了一把眼淚後,撒腿也跟了上去。
沈蝶煙懷疑,是不是因為有那麼溫暖的東西流出了自己身體的原因,不然,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麼的冷。她哆哆嗦嗦的說:“崞驍,你不能去,這個樣子,對我來說,已經沒有過不去的事情了。但是,你不行,你跟鷥庭都不行,你才坐上殿君的位子,你若參與了此事,你的努力就全白費了,你什麼都沒有了。”
“我知道,可是,除了這個法子外,我實在想不到還能有別的法子能讓自己接近鷥庭。只有我還有點用處,她就一定不會扔下我。況且,這殿君的位子,並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怎麼樣,我也無所謂。”
崞驍說的自然,沈蝶煙聽的越難受:“你們這些人啊——”
崞驍抱著沈蝶煙還沒有進到敷文殿裡面,就看到濮陽站在殿外的圍廊上,身邊竟然是百雨金。雀鳴一見她,張口就說:“鷥庭怎麼沒有殺掉那女人。”
崞驍聽這鷥庭的名字就跟貓聞著魚腥味一樣,連忙轉頭問:“鷥庭跟百雨金打起來了,有沒有受傷,她怎麼能做這種事情,交給我不久行了。”
“大人,那是十三殿的帝后,你說這話——”雀鳴閉上了嘴,稍微靠近沈蝶煙說:“夫人,我們還是先回去,先找醫官吧,百雨金人在這裡,咱是討不到半點便宜的,更何況,您現在的身子也不方便。”
“我要找濮陽。”沈蝶煙只說了這五個字就閉上了眼睛,那模樣似乎表示非要見著濮陽,同他說上話不可。
崞驍也不再管雀鳴的意見,抱著沈蝶煙就朝濮陽的方向去了。沈蝶煙的掌心始終貼在自己的腹部,彷彿是在安慰腹中的孩子。
百雨金早就看到了崞驍三人,濮陽也是,等人近了,就拿雙眼睛示意崞驍懷中是什麼。崞驍無視濮陽不知為何有些鐵青的臉色,僵著一張臉說:“屬下披甲在身,恕不能跪拜。”
崞驍慢慢的將懷中的沈蝶煙放下,身上的披風從肩上滑下去,沈蝶煙忍不住冷的打了一個寒戰。她忍住一陣暈眩,站直了身子,先是看了眼臉上帶傷,模樣狼狽的百雨金一眼。隨即,視線緩緩的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腰上,她腰上的一隻手,順著那手那手臂往上攀爬,是副有力的肩膀,英俊的臉——
濮陽,沈蝶煙上前一步,兩腿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東西。沒有暗色披風的遮掩,沈蝶煙裙上的血跡清楚的映在了濮陽宗政的眼中。他擰著眉,像是見到什麼髒東西一般嫌惡的表情。沈蝶煙見他這個表情,心裡自然懷疑百雨金對她說了什麼。她連忙抖著腿朝濮陽的方向奔過去了幾步。
“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