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煙欲言又止,究竟該怎麼說,雖然已經不是顧及別的什麼感覺時機的時候,可是,究竟該怎麼對濮陽說,懷了身孕,一直沒有讓他知道,如今,自己陷進這種風波陷阱的時候才來這麼狼狽的找他……這之前,她全想著要見到他,要尋求他的保護,可是,如今這究竟讓她如何開口同他說清楚?
沈蝶煙還在糾結於如何同濮陽宗政說清楚,濮陽宗政因為沈蝶煙自己主動的這幾步,空著的手那麼簡單一揮,就打在了沈蝶煙的臉上。
除了百雨金外,其餘人都是一臉的不置信,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哪的一出,怎麼忽然變成了這樣,夫人可是一句話都還沒說,宗主大人這——
沈蝶煙被那一耳光扇的,身子朝著一邊面朝下倒去,她本能的用勾著脖子,拿額頭抵在地上。雖然這姿勢並不明顯,在旁人眼中也看不出來什麼奇怪的。但是,沈蝶煙的腰卻能太高一點,腹部也能稍微騰空一些,不至於壓住肚子裡的孩子。
沈蝶煙的額頭撞在地上,並不是很痛,可是整個腦袋卻有些昏昏然的,同時也出好大的一個聲響,連濮陽宗政自己都被這一聲驚了一下。可是,沈蝶煙伏在地上,裙襬散開,上面紅色的血跡更是清楚顯眼,狠狠的刺著濮陽宗政的眼睛。再想著剛才百雨金在他耳邊說的話,這讓他如何能忍的住自己一胸的怒氣與恨意。
沈蝶煙撐起身子,側過身子一把抓住濮陽宗政的靴子,一句“濮陽你聽我解釋”都沒有說出口,濮陽已經抬起腳,直接就踢在了她的腹部:“賤…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雲煙過眼】………
沈蝶煙緊緊的抓住濮陽宗政軟皮的黑色靴子口,濮陽宗政這一腳卻讓她連抓都抓不住了,整個人再次滾了出去,長長的指甲也崩斷了兩根。
全身都痛,新的舊的,裡的外的,那麼多,以至於沈蝶煙先覺得的,竟然是手指頭上一陣鑽心的疼。
雀鳴尖叫著跑到沈蝶煙跟前,原本被染成淺紅色的裙子此刻已經被大片大片的嫣紅浸的觸目驚心。她伸出手,可又不敢去沾沈蝶煙。雀鳴哭的幾乎快喘不過氣,她轉身跪著爬到濮陽宗政腳邊:“宗主,您救救夫人吧,還有小小宗主,那是您的親骨肉,是您一個孩子,宗主……您莫要聽百雨金胡說八道造謠生事,您快點救救夫人吧,這事要是遲了……”
濮陽宗政將雀鳴踢到一邊:“本尊還沒說什麼,你們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可見你們心中還是有底的,這事也不是空穴來風。這女人既然敢揹著本尊偷人,與別的男人淫惑宮闈,那也早該知道能有什麼後果。賤人,沒想到本尊居然還是穿破鞋的時候。”
濮陽宗政估摸著是氣極了,居然說了這種鄙俗的話,髒話說完了仍舊一肚子的火沒處,見沈蝶煙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那裙上的血跡才看一眼,就讓他更加怒火沖天,上前又朝著沈蝶煙狠狠的踢了幾腳。雀鳴連滾帶爬的撲上來,也不敢直接抱著濮陽宗政的腿,於是人就撲到了沈蝶煙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擋下了。
濮陽宗政踢了幾腳後,似乎根本就不關心究竟是踢的誰。百雨金開始上來輕聲細語的勸慰。沈蝶煙也沒有聽到她說的是什麼,只看到她鑽進濮陽宗政懷中,一隻手扶著他的手臂,而另一隻手,則輕緩的拍著濮陽宗政的胸口,垂眉斂目,紅唇輕啟。
沈蝶煙看著她這幅溫柔嫻靜的模樣,就覺得有個大石頭錘子不停的砸著她的胸口,鈍鈍的疼著。等著終於忍不住了,俯身吐出一口血,一半吐在了地上,另一半濺到了胸口的衣服上。雀鳴拍著她的胸口幫著順氣,手底下卻有東西硌著,還沒有等她將東西掏出來,沈蝶煙已經一把撕開領口,盤花的口子飛了一顆,露出裡邊的白色的貼身小褂的領子。沈蝶煙用一種掏心挖肺的架勢從胸口抓出一塊什麼東西,手一揮,就扔到了濮陽宗政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