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片載著低矮花草的綠地,別的,就再也無其他的景緻了。
聽剛才文叔說,言夫人身體好了許多,那她的救命恩人晉溯兮怎麼就住到了這種地方來了。看來,還是因為雀鳴那丫頭的關係。
晉溯兮人有些孤僻,稍微熟悉點的人還好,在他面前多轉悠幾圈他能忍也就忍了。可是別的不相干的人若是在他眼前轉來轉去的,他能直接把人扔出去。所以,本來就偏僻安靜的小院子,一個侍衛婢女都沒有。鷥庭走了二三十步,人已經站在門口了。房門大敞著,屋內的光線有點暗,應該是屋後那一棵茂盛古樹遮住陽光的原因。鷥庭就站在門口幾步外的院子裡,張口喊了一聲:“晉溯兮。”
鷥庭深深淺淺吸了幾口潮溼的空氣後,晉溯兮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開始學見到鷥庭有點奇怪,客氣話也沒有說,直接就問:“是不是三暉殿還是誰那裡又有什麼半死不活的人要讓我去救死扶傷?”
鷥庭朝他不冷不熱的笑了一笑,提著裙襬進了屋子:“聽聽你這話的語氣,莫非,我找你就沒有一件好事麼?”
“你找過我有什麼好事你倒是可以先提醒我幾句。先是用雀鳴當誘餌把我弄到十三殿裡來,然後教著雀鳴下套讓我上鉤來彥攬殿給那個死的只剩下一口氣吊著的魂魄續命。我是想把鷥庭你朝好的方面想想,但是,也要你先做了什麼對得起我的事情才對。”
鷥庭哼了一聲:“你別說雀鳴討好你的時候,你心裡也憋屈的難受。”進了屋子後,鷥庭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擺設,然後就熟門熟路的撿了一隻凳子坐下了:“你怎麼住在雀鳴的屋子裡?”
雀鳴以前沒在三暉殿當差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裡的。彥攬殿是地廣人少,凡是能**臉面的大丫鬟,貼身侍衛誰誰的,都能撈著一個這樣的小院子,省的與別人擠在一起。鷥庭以前也來過這裡,剛才看了幾眼,現還是當年雀鳴住在這裡時的模樣,可見,自從雀鳴走後,也沒有人再住進這個院子。
“你也知道這是她的舊居?”
“她的事情有哪一件我是不知道的?”鷥庭反問。
晉溯兮聽了這話,就笑著坐在了鷥庭的對面:“那你可知,她喜不喜歡我?”
鷥庭抬眼看了晉溯兮一下,明明知道他就是在拿自己的話來堵自己,可是還是說出來了:“她自然是喜歡的,不然,你怎麼會住進她的舊居。”
“她若是喜歡我,就應該同我住在一處才是吧。”晉溯兮語氣一轉,用一種似乎什麼事情都能明瞭的語氣說:“說吧,究竟又出了什麼事情,讓你這個大忙人親自跑一趟?”
鷥庭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慢條斯理的說:“你上次是不是說夫人身子不好,不能生養孩子?”
“也不是不能生養孩子,而是這一次是保不住的,不然,連母親都有危險。怎麼,她終於想明白了,也決定不要這個孩子了?”
“不是,這些話我們並沒有同夫人提起過一點。我來這裡,是宗主大人的意思。夫人很看重這個孩子,若是跟她實話實說的話,肯定是抵死不依的。”
“這樣也對,能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單單就春望城中就有多少了,又不是隻有你家夫人一人。自然要先保住大人的性命了。”
鷥庭聽著這話刺耳,可是沒說什麼,直接問:“你這裡有沒有什麼藥,能讓女子小產的,但是不傷身子的。”
“女子小產哪裡有不傷身體的,只不過是有傷害重與輕罷了。你們若是真的決定了,我這裡有方藥,等著她喝滋補的湯藥的時候混進去就行了。”晉溯兮說這話,就跟給她開一方治療風寒的藥一樣。
鷥庭點點頭,交代了一句:“你不要跟雀鳴說,以免她說去。”
晉溯兮也沒回答,只是從藥箱中翻出幾隻疊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