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感和顏君墨走過來了。
“準備好了嗎?要去接受他們的考驗了。”顏君墨對顏拯清說道。
“考驗什麼?”顏拯清裝蒜。
“呀,你怎麼這樣啊。”顏君墨看了看崔顯鳳,說:“你教他的。”
“跟我沒關係啊。”崔顯鳳回答。
“我要你們答應我一個要求。”顏拯清鄭重申明。
“請講。”姚感說道。
“如果我醉了,誰送我回去?剛才我問了一些人,可是都不願意。”顏拯清表面上是在給自己準備後路,其實是另有所圖。
“是這樣啊。”顏君墨故意想了想,對崔顯鳳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們想了一個辦法。既然是伴郎醉了呢,當然應該是伴娘送回去的啦。對吧。”
“餿主意。”崔顯鳳臉紅了。
“憑伴郎伴娘這個名稱,就是應該你送的了。”姚感對崔顯鳳說道。
“快點啊。你看,人家已經來敬酒了啊。”崔顯鳳還要說什麼,顏君墨趕緊岔開話題。
顏拯清開始替新郎喝酒了。他按崔顯鳳教他的和別人猜拳,誰知道竟然一敗塗地。
“還是別猜拳了。”崔顯鳳看到顏拯清輸得慘不忍睹,說道。
“就要。”顏拯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唉……”酒後的人除了犟,就是逆反的特別嚴重。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崔顯鳳後悔自己去勸顏拯清。
敬完了酒,崔顯鳳和顏拯清又陪著姚感和顏君墨匆匆趕回了新房。
“怎麼樣了?”崔顯鳳問顏拯清。
“沒什麼?”顏拯清暈暈忽忽地回答。
“回到新房,你給他做醒酒湯。”顏君墨說道。
“來不及做了,順路就有一家賣醒酒湯的啊。到了,停車,我去賣。”姚感說著,下車去了。
“恐怕是要換候補伴郎了。”崔顯鳳說道。
“是不能再讓他喝了。”顏君墨也這樣認為。
“不用換。”顏拯清岔了一句。
“為什麼?”顏君墨笑著問道。
“要換伴郎,那伴娘也得換。”顏拯清呢喃。
“哈哈……”崔顯鳳的臉上猶如塗上了胭脂,而顏君墨則大笑。
“醒酒湯來了。”姚感上了車,把醒酒湯遞給顏拯清。
車繼續朝新房駛去。
顏拯清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新房的,新房裡早已有一群人翹首以盼了。原來,先到達新房者已在準備鬧新房的節目了,而更多的人卻是在看房屋的裝修傢俱的豪華結婚照的奢侈等等。審視之後,有已婚的抱怨配偶當初太簡樸,有未婚的要求提高檔次,有離異的重新稽核下一個目標。顏拯清就曾經跟隨同事參加過幾次鬧新房,前來看新房的人們大致都是如此,這從眼光中就可以判斷出來。
參加婚禮的人中,只有一群人的眼光始終純潔如一。這就是那群正在玩兒的孩子們,人這麼多,又很熱鬧,大人們也不像往常一樣吆來喝去的。所以他們歡天喜地地從新郎新娘的被窩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個棗粒,一顆顆糖來。找到越多的,還越是能得到大人們的表揚呢。
暮色很快就來臨了。一群人開始鬧新房了。他們先讓姚感從離新房三百米處開始背顏君墨,而崔顯鳳則端著一把椅子,在姚感歇氣時,讓顏君墨站在椅子上。姚感一開始就遇到了挑戰,他們在一個個路口阻擋著,只有猜了拳喝了過路酒,才能透過一個個障礙物。姚感和顏拯清勝少輸多,只好喝下買路酒。他們讓姚感一路上大聲呼叫著:“俺娶媳婦了……”風風火火的闖了過來,惹得往來過客佇立觀看,或是參與熱鬧一番。
終於回到了新房,有人打了一盆水放到桌子上,又從花叢裡抽出幾枝玫瑰,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