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成若有所思的看著遲樾,“你是想問我,我為什麼會傾注所有參投你們。”
遲樾說:“您做事一定是周全得當,哪怕是如此令人費解,想必也是做好了一切的心裡打算。”
秦俊成點點頭,“確實,我做這個決定,想了很多,但是還是一腔孤勇的做了。”
遲樾直接道:“我能問問這其中的原因嗎?”
秦俊成說:“你早就已經開始懷疑了不是嗎?”
遲樾聞言挑眉,“我有點兒不懂您的意思。”
秦俊成也直接挑明,“不然你怎麼會在背後調查我和梁致遠之間那點兒事。”
遲樾沒想到秦俊成看著與世隔絕,充耳不聞,但是背後的訊息確實還是敏銳的很。
“這您都知道了?”
他也沒有絲毫扭捏和隱瞞。
秦俊成說:“我和梁致遠之間那些恩怨都是陳年往事,要說好奇也沒多少人好奇,比起事情的真相,他們可能更願意去相信那些所謂的傳聞。”
遲樾道:“您對那些傳聞就沒有一點兒介意。”
秦俊成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介意不介意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再說了,他們說的也沒錯,男人之間的恩怨無非就那兩件事情,女人和事業,就算這其中誤會重重,但是中心點兒也是沒有錯的。”
遲樾本以為他會鋪墊一番,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平鋪直敘。
秦俊成看了眼遲樾,“你不像是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人,所以為什麼要調查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
問題丟的很突然,靳遠山說的沒錯,秦俊成是一個防備心很重的人,即使兩個人已經如此坦誠的坐在了一起,但是戒心卻半點兒沒有放下。
在闡述之前也要摸清對方的門路和底線。
既然已經決定坦誠相交,遲樾也直言道:“要說這源頭還是因為您,不知您還記得我們在玉井湖垂釣的那天嗎,您只是去個洗手間的功夫,隨後就沒有再回來了。”
秦俊成面色一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彷彿是要掩飾自己的慌張。
“然後呢?”
遲樾接著道,“然後您的各種行為都很奇怪,事後幾天我再聯絡您,依稀還是能感到您情緒的變化。”
秦俊成不緊不慢的聽著遲樾繼續往下說,“你發現了什麼?”
遲樾道:“我倒是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什麼,畢竟您也是要事在身,出現其他的情況的也是可能的,我自然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我從予桐的話中,察覺了一些問題”
說到前面的時候,秦俊成還一切正常,但是當提到喬予桐的時候,遲樾眼中閃過了片刻的堂皇。
他抬眼看著面前的遲樾,“你的直覺很準。”
遲樾笑了笑,“也不全是直覺的問題,只是從我帶著予桐第一次來見您的時候,就發現了您情緒上的變化。”
秦俊成道:“我只知道我心裡亂,但是沒想到自己的表現居然是這麼明顯。”
遲樾直接道:“我能否斗膽一猜?”
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秦俊成還有什麼可隱瞞的,於是道:“你說。”
遲樾沉聲道:“您認識予桐的母親。”
只是簡簡單單幾個字,秦俊成煥發的眸色卻驟然黯了下去。
二十多年過去,他才是那個遲遲沒有走出來的人。
遲樾說完後,秦俊成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陷入了沉思中。
他也沒有想到,再重提舊事,眼前居然是一個幾面之緣的小輩。
“你說的沒錯,她的母親,我是認識的,也不僅是認識這麼簡單。”
遲樾能感覺到兩人之間不同凡響的氛圍。
秦俊成道:“她的母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