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桐還在屋裡坐著,遲樾不願與梁見深做那些無用的爭奪。
說完便轉身進了房間裡面,留下樑見深一個人直愣愣的站著。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執著個什麼勁兒。
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回過神來,重新往包廂裡走去。
或許是神色和剛才有著明顯的變化,段立恆幾乎是立馬就發現了不對。
“怎麼了?去個衛生間的功夫回來就這幅神情?”
面對段立恆的詢問梁見深依舊是久久沒有出聲。
段立恆沒有追問,仔細觀察著梁見深的神色,他從前的時候修的是心理學,不說別的,猜還是能猜到一點的。
梁見深出門的時候並沒有拿手機,所以肯定是在這個餐廳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此短的時間內,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遇見了什麼人。
一個能讓失神的人。
段立恆端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
“我還真是好奇,是碰見誰了,能讓你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梁見深聞聲這才低頭失笑,“還是讓你看了笑話。”
段立恆搖搖頭,“你我之間說這話可就見外了。”
梁見深這才出聲道:“其實沒什麼,是我自己小心思作祟罷了。”
小心思?
對於梁見深的私事,段立恆其實是知道一些的,心下已經猜到什麼苗頭。
這段時間以來,能讓他困惑的事情大概只有那一件
那就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樣想著,嘴裡已經出聲道:“你那個妹妹?”
梁見深聞言抬頭,無奈道:“你要不要猜這麼準?”
這其中的事情,其實段立恆並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大概也就是梁見深主動跟他說的那些。
但是作為旁觀者,他卻覺得是梁見深過度關心了。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也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提醒他,“見深,或許你自己意識不到,但是你對這件事情的關係已經超過你應該有的範疇了,那個所謂的妹妹,無論你們梁家曾經是如何虧欠,但是她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梁見深哪裡是意識不到,他當然意識到了,只是根本控制不住而已。
之所以覺得累,是因為他現在是跟梁致遠在統一戰線,但卻生活在丁蓉和丁宜連的管制之中,無疑是冰火兩重天。
再加上喬予桐和遲樾的態度,他想做的事情很多,但是卻什麼也做不了。
面對段立恆的勸慰,梁見深也是深感無力。
“你說的我明白,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段立恆從這句話中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你對她真的只是妹妹而已嗎?”
這個問題很危險,梁見深本應該立馬否認的,但是他並沒有。
他在最不該猶豫的問題上,猶豫了
“你早些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還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但是現在我也有點兒猶豫了,你說的對,就算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也終究不過是個外人而已,甚至攪亂了我的生活,但是這幾晚我也想了很多,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時候,我確實沒有抱著一個單純的目的接近,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因為我的主動,從一開始的單純好奇,到所謂的目的不純,再到最後真相逼近的時候,我所有的關心,好像不止是因為這層關係了。”
段立恆沒有說話,大多數時候,人的感情其實並不能由自己支配,甚至很多時候,發生的當下連自己也不知道。
但那些都是在合乎情理的情況下才是美好的。
梁見深的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