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便像觸電一般,彈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地。、刀光斂處,一個身著鐵鎧的將軍現出身來。一旁觀戰的翠環頓時鼓掌歡呼:“打得好!還是湯柱國厲害!”
易天行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手臂這才傳來陣陣痠麻,幾乎不能持劍,心中知道自己現在的窘境,並非是因為湯禺那一刀特別強勁,而是適才攻擊殷填海時用力過度所致,不禁暗自罵道:“操,剛才不該窮追猛打、竭盡全力的。”想到這裡,心中猛然一凜,背後冷颼颼的一陣冷汗:“我剛才怎麼了?完全被勝利的期盼所吸引,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接著又想起汪芒鎮一役,自己也有段時間失去理智、全憑本能反應作戰,心中更是一陣惶恐。
湯禺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少年面對自己這樣的強敵,竟然神思飛逸、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見易天行呆愣愣的樣子,心中一陣後悔:“糟糕,別真把他傷了。”心念到處,將手中名震蜀州的銀龍刀一收,朝易天行走了過去。
此時站在傅壘前面的一個白髮老媼忽然道:“傅壘,真的是你救他回來的?”
傅壘聽出老媼言中之意,苦笑道:“是。”
老媼皺了皺眉頭:“此人如此了得,當非一勇蠻夫,當日在汪芒鎮,他以一人之力,抵擋鬱關林公苑及其手下二百餘名兵將鬱關,為何死戰不走?”
傅壘垂首道:“晚輩不知。”接著補充一句:“當時他沒有現在厲害,要逃跑恐怕亦非易事。”
老媼奇道:“你是易天行重創初愈,功力卻不退反進?”
傅壘點頭道:“是。”
孟常端目光掃向伊居葫:“伊老真是妙手回春啊,呵呵。”
伊居葫老臉一紅:“回稟太子殿下,用藥基本是易公子自己在開方子,老朽只是提供點藥材。”
孟常端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卻不言語,只在心中不住盤算。那老媼卻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呵呵。”
忽然一聲巨響,將眾人目光引回屋外,只見易天行一手撫胸,一手插劍於地,勉力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湯禺立在易天行身前十餘丈外,胸前鎧甲隱隱現出一個掌印,面色慘白。原來湯禺走至易天行身外丈許遠近時,易天行猛然從沉思中驚覺,也不及細想,運足全身功力,一記鐵血神掌擊了過去。身為易天行老師之一的磨鏡老人出身神州名門,鐵血神掌便是他門中絕學,剛猛絕倫,只是他那門派的武學俱都至剛至猛,所耗真氣甚巨,易天行雖然得承磨鏡老人傾囊所授,因為功力不濟,向來不敢輕用,湯禺一時大意,立時中掌,悶哼一聲,被震出十餘丈外,幸而他身著蜀州著名的護身寶甲——黑鎧甲,功力又在易天行之上,雖然猝不及防、慘被易天行全力擊中,卻也受傷不重,只是覺得胸口發悶,心臟撲通撲通地一陣亂跳,任憑自己怎麼控制,也無法平靜下來。易天行用力過度,亦不好受,若非借力支援,早就跌倒在地。
碎月老人雙目一睜,目光如電般射向易天行。易天行立時感到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襲上心頭,知道此人功力奇高,自己絕不能敵,心中不由大駭。此時孟常端張口道:“好了,大家想見識的都見識了,還不給易公子看座。”
紅玉連忙搬來一把椅子,然後扶著易天行就座。在孟常端的示意下,屋中諸人也都坐下。湯禺推開前來攙扶的翠環,走了回來,一言不發的坐在孟常端身旁。
待眾人坐定,紅玉便將孟常端等人向易天行一一介紹,除了六皇子孟常闕、七公主孟蓉和彩芙劍客犬娑玲、侍衛統領張立身,芙蓉王朝的殘餘骨幹已經全部抵達,易天行聽在耳裡,也不招呼,最多點一下頭,表示已經聽到,他漠然的神態登時將孟飄雪等人激怒。孟飄雪當即站起,怒道:“放肆,見了太子殿下還不下跪?!”
易天行冷冷地道:“你都說不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