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
孟飄雪臉脹得通紅,手按劍柄,便欲發作。孟常端見狀,將手一揮,止住孟飄雪的行動,將眼睛瞟向練明德。
練明德立時會意,來到易天行身前,微笑著道:“我等久仰易公子盛名,習武之人,難免一時技癢,切磋一下,希望易公子不要介意。”
易天行心中冷笑:“切磋?試探老子有多大利用價值吧!”他自幼熟讀史書,見慣了爾虞我詐的權力鬥爭故事,對皇帝之流從不信任,也不想與他們打交道,所以幾乎不假思索地考慮著:“媽的,如果跟他們翻臉怎麼辦?”他一面調息歸元,一面冷眼察看眾人的情況。現在業已察覺出芙蓉三老武功極高,自己絕非其敵;其餘諸人,多與自己相若,僅湯禺、杜文珏要比自己高上一籌,自恃以一對一,自己要逃脫其追捕,倒也不難,不過這些人如果一起圍捕自己,便情況堪憂了。
易天行心中只顧暗自盤算,頓時忘記了回練明德的話,木屋內一片寂靜,針落可聞,練明德訕訕的立在那裡,甚是難堪。
易天行心念飛轉,終於拿定主意,笑著道:“小意思,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倒是我適才慌亂間一時失手,湯柱國不要介意才是。”
湯禺雖然氣在心頭,不過亦知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當下連忙綻出笑顏:“易公子年少英雄,本將軍佩服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如此小肚雞腸?呵呵!”
孟常端見狀,微微一笑:“易公子與湯柱國俱是當世豪傑,才能固然出眾,胸襟更是不凡。你們能不計前嫌,真是國家之幸。”
易天行只覺渾身發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岔開道:“太子殿下屈尊至此,不知有何貴幹?”
孟常端大笑道:“自然是為了易公子你!”
易天行裝出愕然之狀:“我?!”
傅壘插嘴道:“是阿,太子殿下禮賢下士,最尊敬有才能的人。”
易天行心中冷笑:“表面上虛詞尊敬一下,就要人為他賣命,這生意倒也不錯。”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淡淡地道:“太子能看得起我這樣的草民,實在榮幸之至。”
孟常端雖覺易天行態度冷淡,心中不快,但是自見易天行身手,便已立定網羅之心,當下故作理解之態:“易公子至性至情,不擅交際,可謂真英雄也。”
易天行微微一笑,也不解釋,徐徐道:“不知太子殿下找草民有何要事?”
孟常端霍地站了起來,激憤道:“元氏一族謀朝篡位,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誅之。如果他們知道上體天心,為百姓謀利,我等雖失社稷,亦無異議。可是狼子野心,終歸不足,兄弟相殘,濫殺義士,屠戳無辜,如此昏亂不道之人,在下願效法先祖,聚蜀州英豪,共圖大事,重振我芙蓉王朝。”說著目光炯炯,落在易天行身上:“易公子與元賊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此獠竊居大寶,若不改天換日,公子血海深仇終不能報。而且易公子智勇兼備,必當不甘寂寂一生,我等亦有誅除元賊、一統蜀州之心,與易公子目標一致,易公子何不考慮與我們聯手合作,共謀天下?既討國賊、成就功業;又可報仇雪恨、以慰令外祖父在天之靈。”
練明德接著道:“易公子,獨木不成林,你單人匹馬,難成氣候,不若效忠太子殿下。只要我們矢志一同,必可剿滅元氏,復我國邦、報君血仇。”
易天行起身慨然道:“天下紛擾,在下豈敢獨善其身。好,我一定盡心竭力、顛覆白象王朝!”
孟常端聞言大笑道:“好!夠爽快!能得公子之助,直若得百萬雄師,呵呵!”
適才詢問過傅壘的白髮老媼,芙蓉三老中的天香神姥忽然道:“易公子能不能回答老身一個問題?”
易天行連忙躬身道:“前輩有問題,只管問。在下知無不言。”
天香神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