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就一天不在,他出什麼事了?”
封淳道:“有奸人害了他。”
鎮敏推開封淳,哭著撲到了鎮北天的榻前,跪著握住了鎮北天的手:“爹爹……我不該惹你生氣……我不該……”鎮敏抽泣著,封淳在她身旁也跪了下來,摟住了那脆弱細瘦的肩膀:“好妹妹,你看看師父的傷。”
鎮敏抽泣著這才回神,拿起鎮北天的手掌一看,泣不成聲:“爹爹……爹爹他,再過三日才能醒一次。”
“三日?”封淳一怔:“可是大師兄說師父再醒要等十五日呢。”
鎮敏聞言‘哇’地大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靠在封淳懷裡:“那是因為爹爹在逼毒!你看這些經脈裡的黑色,爹爹他是故意把毒往心脈逼,這樣就能醒得早一些,可如此哪裡撐得到一個月?醒來之後就是迴光返照,五天清醒日子一過,就要死在第八日了。”
封淳不禁抱緊了鎮敏的懷抱,鎮敏也回抱住了封淳的脊背,他們現在是如此地需要對方,就好像融為了骨血。
第21章
武開陽出了山巔白虎正堂以後,便四處巡弋,檢查千仞山四處垂崖,有沒有什麼防守不濟的空隙處。如此又和三師弟忙了一下午,武開陽才漸漸感覺被文清擊中的地方,內裡隱隱泛出疼來。他知道是不能再撐了,便對三師弟道:“晚上我就不來了,你帶著師弟師妹們把防衛該弄的弄好,下午我跟你說的要注意的那些事,你可都記住了?”武開陽畢竟經歷過四聖攻山,對於防衛山腰明堂的經驗到底比小輩們豐富許多。
三師弟點點頭:“大師兄放心,我都記住了。”
“行,晚上我要療傷,沒事就不要來找我了,把兩份晚膳放在門口就行。”
“知道了,大師兄。”
武開陽忍著胸口慢慢泛起的血腥味,別了三師弟,向自己的房舍走去。嘴角不禁蔓延上一絲苦笑,他到底還是皮糙肉厚,文清早上那一掌,當時就傷了,到了下午肺裡才泛出汙血來,估計武林裡也難找出第二人像他這身板這麼經打的了。
推門一進屋,天色已暗,卻見殷靜一動不動地坐在榻上,只露出一個瘦削而安靜的影子。
“怎麼不點燈?”武開陽一邊說,一邊打了火石,把案几上的燈點亮了。
殷靜聽到了武開陽的聲音,像一隻兔子一般驚跳起來,轉身睜大眼睛看著武開陽:“你……你回來了呀……”燭光照亮了殷靜的臉,他雙頰便有一團淺淡不明的暈紅,眸色在火光搖曳裡,顯得亮晶晶的。
武開陽也是一怔,剛才他進門也沒有特地收足音,不知為何殷靜沒有聽見。那麼專心致志,也不知他在想什麼。武開陽便淡淡地“嗯”了一聲,他心裡藏著事兒,殷靜究竟是五王爺的使者,白虎堂是不能露怯的,自然得把殷靜接待好了,可今日鎮北天遭逢大難,武開陽實在是沒有心情說話。
武開陽往榻上一坐,一彎腰就脫了靴子:“我練會兒功,就不陪你吃飯了。等會兒三師弟會把飯菜放在門口,你端進來吃就是,不用等我。”
“喔。”殷靜輕輕地答了一聲。
武開陽不明白,殷靜聲音中為何惴惴,好像怕惹自己不高興似的。武開陽打坐前看了一眼殷靜,見殷靜仍然站在那裡,雙肩緊繃著,手掌貼在腰側,似比前些日子共飲雲州釀時,拘束了許多,武開陽不由得放柔了聲音:“雲卿,你就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我這幾天是忙壞了,照顧你不周,還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需要你照顧的,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殷靜一臉認真地道。
武開陽微微一笑:“也是呢,殷大人也是當差的人,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嗎?”
殷靜見武開陽在這一瞬,彷彿又恢復了初見時請自己喝酒時的和氣,心裡一時也不知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