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銘九眼光幽深,沉默良久,轉頭對靳宇說:“以後還要有勞你,多照顧她。”
靳宇點點頭:“要回去了?”
燕銘九點了一下頭:“那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像你這般瀟灑。”
靳宇淡然一笑,夕陽西下,在倆人身上投下片片金色的餘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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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竹林撞破風流事 。。。
我一路向北到了津蕪,找了家客棧落腳。第二天一早,我扮了男裝上街閒逛。津蕪雖不大,但農畜業發達,自給自足,人們生活安康。集市熱鬧,飯館酒肆生意興隆,治安良好,一派祥和之象。
看多了夏都爭權鬥富的官場鬥爭,我對這裡頗有好感,便決定長住下來。心意一定,我便開始挨個商家詢問,想找一份餬口的工作。
一天下來並無結果,很多商家見我是異鄉人,在此又無保人,都不願接納。我也不氣餒,隨便買了點燒餅充飢,準備明天繼續再找。
我從傅莊出來身上沒帶什麼錢,便將馬兒賣給了客棧,用一部分錢付了房費,剩下的還可勉強維持幾天生計。
自從跟公孫紓學了妙手空空的本事,我已很久沒有如此窘困過。雖然取財不過是舉手之事,但每每想起歡樂之家的慘劇,我便說什麼也不願再以此技為生。
第二日我又上街找工,運氣還不錯,只尋了半日便有一家酒樓答應要我。我很是高興,回到客棧退了房,經小二推薦,找到一位要出租房子的大娘。大娘帶我去看了房,獨門獨院的2間瓦房,乾淨整潔,地段也安靜。我很滿意,但囊中羞澀,不抱希望地問了問租金,竟然十分合理。大娘嘮嘮叨叨地說:“看你眉清目秀的,應是個本分孩子。年紀輕輕的,一人在外也不容易,我倆兒子都上夏都謀生去了,嫌這地方小,賺不到大錢。扔下我一個孤老婆子,這院老不住人眼見著日漸破敗,權當讓你幫我看房了。”
我笑道:“您若是想兒子的話,就常來這看看,我可以陪您聊聊天,雖然不如親生的,也能稍解相思。”
大娘點點頭,眉眼帶笑:“你這娃倒是嘴甜,知道哄我老婆子開心。”
我把身上剩下所有的錢都掏給了她,不好意思地說:“大娘,我現在只有這麼多,但我已經找到活了,等我領到工錢,就馬上把剩下的房租補上。”
大娘揮揮手:“咱倆也算有緣。你不用著急,有錢了再給也不遲。”
我連連道謝,送走了大娘。我本身也沒有什麼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環視了一下四周,抱起布丁對它道:“這裡就是咱們的新家了,喜歡嗎?”布丁嗚嗚叫了兩聲,似是回答。我撫著它的毛,自言自語道:“九哥,我不告而別,你會怪我嗎?相信你能明白我的心思。你希望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我會努力的,就讓這裡成為一個新的起點吧。”
我以男裝示人,每日去酒樓上班,工作內容無非就是點單上菜收拾殘桌等。酒樓生意不錯,每日裡極為忙綠。頭幾天下來我腰痠背痛,回到家往床上一躺,連吃飯的力氣也無。好在酒樓的老闆夥計人都很好,待我也不錯。累歸累,我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寧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歡樂之家出事後我幾乎沒有好好吃過飯,一向是健康寶寶的我,竟有了胃疼的毛病。我不禁自嘲:沒長成黛玉的美,倒染了黛玉的嬌。玉瓷呀玉瓷,你只是牆縫中的野花,哪有嬌貴的資本?
平日裡見到窮困之人,我仍會忍不住出手救濟,有時未到月末銀子便用光了,我不得不厚著臉皮向老闆預支薪水,還好老闆頗為厚道,每次皆痛快答允,並未為難我。房東大娘也時常送來些自己做的饅頭醬肉,我在津蕪的日子就這樣無驚無險地過了下來。
這日輪到我休息,難得不用上班,我便去西郊散心。那裡有一大片鬱鬱蔥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