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怎麼看,她只戒備的瞪著陸衍北,轉身,看到邢森,她也沒有停留,匆匆下臺。
這下好了,原本精心準備的訂婚宴,被徹底攪亂了。
跟季家的婚約還沒提出來,怕就要胎死腹中了,臺底下的人面面相覷,回過神來,就開始議論這出鬧劇了。
自從陸衍北出現,底下就有人認出了那個邢夏就是五年前的陸太太。
不為別的,就因為五年前的那場婚禮格外盛大,幾乎是鬧得滿城風雨,還有陸衍北與白夏的小日子過得也不低調,時不時會有關於他們的訊息出現在微博熱搜。
只是五年前,忽然傳出來一則噩耗,說是這位備受寵愛的陸太太已經身亡。
五年了,物是人非,大多數人已經記不清楚了五年前那位被陸衍北嬌寵著的人長什麼模樣了。
嘖,如今人沒死不說,還成了邢家的繼承人,現下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陸衍北面子,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兒,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越是家大業大,秘密就越多。
所謂上流社會,不過是披著一層浮華的外皮藉此遮掩住內裡的骯髒罷了。
這是一種無形的默契,雖然知道有腌臢事在,但他們也不會多管閒事。
一個陸衍北就夠難纏了,還壓著一座不知底細的邢家,還有季家在,他們這些小蝦米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沒人會做槍頭鳥,自找死路,當天來參加晚宴的傳媒,都是一個個被仔細搜查後才放出門的,被沒收了相機手機,有些人身上戴著微型攝像頭和錄音筆,也全都被儀器勘測搜尋出來了。
全被上交,通通沒收,也沒人敢說聲不滿。
白夏一走,陸衍北也走了。
事後收拾殘局時,季斐然蹙眉問,“怎麼他會過來?不是做好了防備嗎?”
“太小看他了,他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眾目睽睽之下闖進來,攪黃了我們原本的打算,我看陸衍北應該是早就猜測到了這場宴會的目的。”
季斐然沒說話,他更加鬱卒的是因為陸衍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纏,而且跟他所知道的有誤差,這陸衍北不像是全然無情。
“我看這次這麼一鬧,夏夏肯定要埋怨我們了”
“說的沒錯”款款而來的付彤,開口道,“你們這麼做,無疑於是拿她當傻子耍,依照她的倔脾氣,這氣性一時半會兒的估計也消不了。”
“我看,你們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跟她解釋賠罪吧!”
這話是戳到季斐然心窩窩裡了,共事五年,他也知道白夏的脾氣,今天這麼一鬧,白夏那兒肯定不好交代。
額角疼的更厲害了,目的沒達到,反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長指按了按額角,季斐然嗓音沙啞,人頹然了不少,“算了,這裡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先回去了。”
“斐然…”
付彤碰了碰邢森的手,微微搖頭,等到季斐然走遠了,她才開口,“表哥你好糊塗,感情的事也能這般強求?”
“要是白夏真的對季斐然有那個心思,就算你不撮合,他們肯定也會走到一起,你如今橫插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你看看,鬧到現在這種結局,怎麼收場?”
“我……”邢森眉心微斂,不說話了。
付彤只嘆氣,“我也知道你是為了他們好,只是感情這種事,向來都不是別人能插手多事兒的,你現在平白給了季斐然希望,又將白夏逼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步,我要是白夏,我肯定會恨透你了。”
“我這一步,真的走錯了?”
“錯了!大錯特錯!”
眸色浮動,邢森緊抿著唇,臉緊繃著。
——
白夏氣急了,邁著步子急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