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周正扶著他坐起來,“看不出來你挺能哭的,是水做的啊?哪來那麼多眼淚?”
蔣捷的臉“騰”地紅了,“我說什麼了?”
“呵呵,抓著我叫媽媽。”
“怎麼可能?我都沒有印象。”
“哈,你要賴帳啊?”周正捉弄的看著蔣捷,目光慢慢柔和又認真,“蔣捷,沒必要壓抑自己,想哭的時候就哭,我不笑話你是大姑娘。”
蔣捷的臉紅透了,連耳朵都跟著紅,“你會,你肯定會笑話我是大姑娘。”
“我要是敢笑你,你就罰我。”
“怎麼罰?”
“罰我,”周正轉了轉眼睛,“罰我穿女裝,你可以拍照留念。”
周正覺得,蔣捷好象是株開在角落裡的含羞草,他的心正在悄悄開啟。可是,他要他的蔣捷再也不用保護色掩飾自己,讓他可以光明正大開在太陽之下。那樣一雙漂亮的眼睛,大笑起來一定很迷人。
蔣捷養傷的日子,周正好象都很忙,連江山和沈兵都不見人。當街追殺,持續了十幾分鐘的槍戰,想壓下去,是有些難。不知道周正的關係有多硬,能擺平這樣的事件。蔣捷休息了幾天就打著繃帶上學,周正勸他也不聽,只好讓人每天送他,往返接近三個小時的車程,又怕他吃不消。
這天蔣捷放學的時候,來接他的竟是傅曉年。
“正哥今天太忙,讓我來接你。”曉年的眼睛細長,笑起來彎彎的。
“其實我自己也行的。”蔣捷很快鑽進車裡,坐在曉年的旁邊。
“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你以為正哥還能放心你自己出入?對了,正哥給我的檢查清單。”
傅曉年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幾行字:
“第一,有沒有按時吃藥。”
蔣捷吃吃笑起來,點點頭。
“第二,有沒有發燒?”
“沒有,很好。”
“第三,有沒有想他?”曉年見蔣捷面露難色,連忙說,“這個問題你可以當面跟他講。”
他注意到蔣捷的髮間掛著小紙屑,伸手幫他摘下來,
“怎麼弄的?”
“噢!”蔣捷用沒受傷的左手在頭上胡亂的撥了撥,“班上的人開了個小party,慶祝我回學校。”
“學校這裡這麼放不下?傷還沒好就回來上學。”
“我是拿獎學金的,總是請假不好,再說課業很重,再不上學就跟不上了。”
“還是謹慎一些好,曉聲就是不小心,才給人抓走的。”
“那個時候亂啊!二叔剛走,把位置給了正哥,那會兒正哥才二十二,多少人不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