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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討論聲和驚呼聲一片接著一片,蕭叢月卻像沒有聽到一般,抱著他的妻子,走下了臺階,身形微晃,人便出現在了擂臺上面。
受了嚴重內傷的蕭叢月面色蒼白無血,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一身白衣的女子,目光似幽深的古潭,深邃不清。
蕭叢月淡淡開口:“你的目的達到了。”
邵遲淺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為這突然其來的一幕所動,“看樣子,是這樣。”
“孩子呢?”
邵遲往身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的千影會意,上前一步,道:“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言下之意是,不會將孩子交給你帶走。
蕭叢月沒有再說什麼,邁著看似輕鬆,卻無比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離開。
當年在鑄劍宮中,他對蕭重燕說,你會有報應的。
沒錯,他們都遭到了應有的報應。
“閣主……”
鳳閣的人面面相覷,不敢多說什麼,紛紛跟了上去。
鳳閣的人已經離開了,山頂上的人依舊未能從方才那一幕回過神來,隱約間,他們似乎猜到了什麼,卻誰也沒有說出來。
步離冷眼看著這一切,掩在修下的手緊緊握起,眼底風雲變化。他已經猜到了,邵遲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想讓邵輕死!
一切如自己預料中的發展,邵遲淡然的目光掃過臺下的眾人,無一絲情緒起伏的聲音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既然風雲會已經結束了,那麼我們也該告辭了。”
眾人回神,看著那白衣女子一步一步的離開,誰也沒有開口。
這其中,有不少人聽到過關於鳳閣的傳聞,他們知道鳳閣的首任閣主就是邵遲,那個前魏國邵家的嫡女。
眾人的腦海中盤旋這一句話,一句在江湖流傳了多年的話。
鳳閣首任閣主建地下鑄劍宮,欲鑄血劍,百年未成,因痴劍成瘋鬱鬱而終……
沒有人見證過邵遲的死亡,可以說,鳳閣的歷任閣主,僅有一個蕭重燕是似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的。邵遲也好,邵芸也罷,隨後還有蕭玉和蕭輕悅,這四個人的死因,在江湖中都是秘聞,死亡的訊息都是由鳳閣傳出的。
如今原本已經宣佈死亡的人,卻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饒是他們這些用拳頭多餘用腦子的人都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今日之事委實讓他們太過震驚,邵輕手中憑空而出的長劍,邵遲的出現,蕭重燕的死亡……一切看似沒有關係卻又緊密相連。
他們不知道這其中的糾葛,他們只知道,蕭重燕從傷口而出的額紅色輕煙,以及她迅速老去的容顏,與邵輕脫不了干係,更準確的來說,與她手中的劍脫不了干係。
他們甚至可以認為,邵輕手中的劍,便是當年整個鼎劍山莊和邵遲,奢求了百年的——血劍!
步離一眼掃過臺下眾人擔憂的,貪婪的,複雜的目光,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血劍一出,江湖必亂。
很快,訊息便會傳播出去,倒是後,所有人都會為了私慾或所謂的正欲爭奪血劍,這又該是一場怎麼樣的腥風血雨。
邵輕,她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為了逼出一個邵遲,就要做到這個地步?
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p
風雲會已經結束,天色已經不早了,人陸陸續續的離去,看似平靜,但所有人都知道,一股致命的暗湧,正逐漸的擴散出去。
“師兄,你要不要緊?”楚霧將魏程徽扶了起來,擔憂的問道。
魏程徽搖了搖頭,將楚霧的手揮開。
步離瞥了楚霧一眼,走到魏程徽身邊,淡淡道:“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