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扭頭問薄魘,“為何?”
“什麼為何?”薄魘翻了翻白眼。
邵輕暗忖,美人就是美人,連翻個白眼都這麼好看。
“咳。”夜嵐笙輕咳一聲,伸手攬住邵輕的腰,仰頭看了眼城牆,“上去吧。”
“小心眼兒。”薄魘哼了聲,沒有再看著對奸。夫。淫。婦一眼,身形一縱,踏牆而上,一襲紅色的衣袍被夜風吹得嘩嘩作響,在半空中劃出妖豔極美的弧度。
薄魘上得城牆,抬手劈暈一名守夜計程車兵,雙手環胸看著下面還站著不動的夜嵐笙和邵輕,挑眉一笑,聲音穿過風聲悄無聲息的傳入兩人耳中,“怎麼,打算在下面看一。夜?”
“我們也上去吧。”邵輕拉下夜嵐笙的手,提氣,踩著牆面輕而易舉的便躍了上去,夜嵐笙緊隨其後。
三人中,輪速度和輕功,當屬邵輕最高,薄魘與夜嵐笙身手相差無幾,他們二人能上,邵輕自然沒什麼問題。
薄魘陰陽怪氣道:“師出同門有什麼好炫耀的。”有沒有很必要連落地姿勢都一樣,哼!
邵輕:“……”<;/p
夜嵐笙:“……”
這回別說邵輕不理薄魘,就連夜嵐笙都懶得理他了,兩人腦海中盤旋這同一個詞:嫉妒!
三人來到風雲盟,還未來得及尋個地方躲一躲,便見一抹青色的身影迎面走來。
薄魘笑的花枝亂顫,“這下三師兄妹的湊齊了。”
邵輕狠狠的颳了薄魘一眼,你不說話會不會死。
薄魘回以一個媚眼:不會。
夜嵐笙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邵輕和蕭叢月中央,與蕭叢月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
薄魘懶懶的打了個哈哈,瞥了這兩人一眼,“你們若是打算含情脈脈到天亮,說一聲,本尊與阿輕自己進去便好。”
僵持之下,夜嵐笙率先開了口,“邵遲在裡面?”
蕭叢月看了邵輕一眼,點了點頭,“如今風雲盟為她所控,你們進去只是送死。”
薄魘蹙眉,“她如今究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邵輕撇了撇嘴,將額頭上的布條拿了下來,曼斯條理的纏在了手腕上,道:“我與嵐笙,加上魏月茗和魏月零四人都打不過的靈獸,她能一招擊殺。”
薄魘嘴角抽了抽,“真是太……變。態了。”
蕭叢月嘆了口氣,道:“若是可以,我希望你們不要進去,因為即便進去了,你們也改變不了什麼。”
薄魘冷笑,“你該不會是邵遲特意派來阻止我們的吧?”
蕭叢月搖頭,“我是來阻止你們,但卻不是她派來的。”
蕭叢月將邵輕他們離開後山頂上發生的事情與他們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後道:“悅兒,我希望你有多遠走多遠,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你們不是她的對手。”
薄魘眯了眯眼,冷聲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本尊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麼陰毒的女人。”
邵輕翻了翻白眼,說的好像他薄魘活了很多年似的,充其量也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罷了。
邵輕走到蕭叢月面前,看著他蒼白的臉,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為何?”
在她被丟下鑄劍池的時候,她就很想問一句為何。
蕭叢月毫不掩飾寵溺的看著邵輕,聲音溫柔:“原因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能活下去。”
“她逼你的?”邵輕不自覺紅了眼眶。那日的盲點,她並不是不知道,只是被恨衝昏了頭腦,不願去相信罷了,如今蕭重燕已經死了,她還有什麼可以恨的。
她比誰都清楚,當年她被丟下鑄劍宮後,雖然沒有死,從裡面爬了除了,可若不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