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說沒有人會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且,這天垣以及華朝之事,這臨月皇子為何這般清楚?
而且,他這般說話,明明就是衝著自己前來。若是皇上因此對自己生疑,必然會懷疑自己與夜智泓暗中有所聯絡,甚至可能覺得自己會用相國的高權做出對華朝不利之事。
他忠於華朝,忠於司徒氏一生,絕對不允他人這般汙衊。
夜拂徽正欲說話辨別之時,花清茉的聲音傳了過來。
“清茉倒覺得,夜相國與天垣夜相是兄弟並不奇怪,不知道七皇子為何會覺得奇怪?”花清茉溫潤的目光彷彿一汪平靜的湖面一般,不見絲毫波瀾。她看著鳳少欽,在他準備出聲回答自己之時,立刻開口打斷:“夜相國乃是科舉出身,十三歲時便已經高中狀元,才高於世。他為華朝百姓謀利,深受先帝賞識,三十歲為相,可謂是令人敬佩。而四相之一的夜相,既然是夜相國的弟弟,必然與夜相國一般才高八斗,為民造福,兩兄弟憑藉自己的能力分別於兩國為相,有何奇怪?還是七皇子說這話,是故意想讓我們覺得奇怪?”
☆、111丟盡顏面
花清茉的質問讓鳳少欽臉色一僵,彷彿寒冬臘月凝結的水面一般,透著徹骨寒冷的涼意。他握緊雙手,忍住對花清茉的憤怒以及仇恨,輕輕勾起唇角。笑容猶如盛放的罌粟,雖然少了那份妖冶與誘(you)惑,卻依舊帶著讓人窒息的美麗。
“六皇嬸的話也不無道理,夜相國與夜相既然為同胞兄弟,分於兩國為相也屬常事,只是少欽糊塗了。”鳳少欽有些疑惑的注視著花清茉,面容上皆是疑色以及不解:“剛才夜四小姐那般詆譭堯月,六皇嬸必然心中不悅。而夜相國是夜四小姐的父親,如今皇嬸怎麼又幫夜相國說起話來?”
對於此話花清茉只是淡淡的一笑,回答:“是非黑白,清茉還是分的很清楚。夜四小姐是夜四小姐,夜相國是夜相國,兩人雖未至親,但又非一人,清茉怎麼可能將夜四小姐的錯強加到夜相國身上?況且,相國大人與清茉乃是忘年之交,清茉敬佩相國為人,為他說幾句話難道不行嗎?”
說完,花清茉看向夜相國,精緻秀美的臉龐猶如一輪明月,一汪清泉,一陣夜風,涼薄靜雅。她微微的笑了笑,道:“相國大人若是不嫌棄清茉才疏學淺,可再與清茉交談,除了魏徵,清茉還知道不少良相之論,希望能夠幫得上相國大人一片為國為民的赤膽之心。”
“老臣多謝蕭王妃美意,若有機會,必然會多多討教。”夜拂徽知道花清茉是在幫助自己,順應她的話說了下去。不過他倒是很有興趣與花清茉再交談,多多瞭解她所知道的先人治國之論。
想到這兒,夜拂徽還是忍不住生出一份可惜的心思。當初聽花清茉談論《諫太宗十思疏》以及《十漸不克終疏》,那般意氣風華,見解獨到。若她生為男子,自己定然好好教導她為天下蒼生,為黎民百姓造福。
可惜,終為女子,可惜啊可惜!
見花清茉與夜拂徽兩人這般一唱一和,似乎完全不將自己先前之言放在眼中。對此,鳳少欽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堂堂七尺男兒,本不應該與女人多做任何計較,但他這一生去還是仇恨了一個女人,那便是花清茉。
其中的原因,不僅僅是由於她那麼折磨孟裳凝致死,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此生唯一敬佩的女子便是花清茉。他無法忍受在北海之上那般風華耀目的女子,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蛇蠍婦人。
“原來如此,按照六皇嬸的說法,倒是少欽年少氣盛,胡思亂想了。”鳳少欽知道自己挑撥不成,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很平淡的向夜拂徽聊表歉意,似乎剛才只是隨口一言,不能當真。“夜相國,少欽先前當真是失言,還望夜相國看在少欽年幼,不要責怪少欽。”
“七皇子言重了,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