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巫姑,那個人……還沒有醒來麼?”白髮男子面色如常,卻漸漸握緊了雙手,彷彿壓抑著些什麼。
“唉……”巫姑發出了長長一聲嘆息,也坐到他身旁,接而道:“沒有……少主你難道不想去看看他麼?”
白髮男子突然站了起來,轉移話題:“巫姑,你還沒回答我,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巫姑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我本不是要來這裡的,我是想去滎國,見巫咸最後一面……”
“巫咸?最後一面?”白髮男子詫異道。
“是!我算到他大限將至,恐怕不久於世了……真是無奈,他活了上百年,如今依然是一副年輕男子模樣,而我……”巫姑枯槁的雙手,顫抖地撫上她佈滿皺紋的臉龐,眼中蒙了一層霧水。
“我……不希望他看到我這副樣子,可是……好多年了,我一直沒有忘記過他,我只想在他看不到我的地方,遠遠地看他一眼,這是我唯一的心願……”巫姑此刻,神秘的光環已經消失,只是一個寂寞等待的女人。
亂離輕輕嘆了口氣,情字當前,沒有人可以倖免。
“那麼,他現在是什麼身份?”
“他……是滎國的國師……”
“怪不得……”亂離喃喃,陷入沉思,怪不得,滎國是七國之中最小的一個國家,接壤三國,羌國,離國,衛國。三個大國將其圍在其中,卻可以安然躲過國破的命運,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這位國師的功勞。
。。。
 ;。。。 ; ; 巫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這一行人中唯一的女子,她素衣黑髮,並無太多裝飾,額間的一點梨花鈿,像是這漫天之中的一朵梨花停在她的額間,在日光下微微閃爍,彷彿再多添一點裝飾便是多餘。
巫姑的視線從未離開那一朵梨花,緩緩起身,走到她跟前。
只見她伸出長袍之下那雙面板有些鬆散的枯手,指尖輕輕觸碰那一朵梨花,眼中的神情變幻莫測……
百里扶郎只覺得她指尖觸碰的地方,有些冰涼,竟是十分舒服。
突然,巫姑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有些失望,喃喃道:“老身還以為,這是姑娘的胎記呢……原來是假的……”
百里扶郎微微一愣,有些詫異,這朵印上去的梨花鈿,一看就知道不是胎記,這麼明智的巫姑怎麼還會看錯呢。
她笑道:“也不知為何,我從小就喜歡這樣的裝扮,十分喜歡梨花,來到這,竟也有一種重歸故里之感,奇怪得很……”
巫姑也無聲笑了起來,她臉上的皺紋此起彼伏,似連綿的溝壑:“老身一眼見到姑娘,也覺得十分投緣。”
巫姑突然將視線移到她的眼睛,虛空中似有什麼東西探入她的瞳孔之中……
許久之後,她突然笑了:“原來如此,姑娘今後所為,乃女子第一人啊……不過老身要問姑娘一個問題。”
百里扶郎不明白巫姑話裡的意思,只是向她投去了疑問的目光。
“如若最後和姑娘在一起的人,將不是你最愛之人,那麼你還會選擇和最愛的人在一起麼?”
“如此說來,先是最後和我在一起之人,不是我最愛的人,又何來讓我再去選擇一說,若我有得去選擇,那不就是可以跟最愛的人在一起了?巫姑這話,似乎有些矛盾?”“呵呵,時候未到,姑娘是不會明白老身的話的,你只需記住我今日這個問題,將來時候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巫姑說完,沒有再看眾人一眼,轉身緩緩朝屋裡走去……
“巫姑請留步!”伊天歲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