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回到書院,顧詹帶著姜曜在屋裡等他,瞧著紀安臉色不好,顧著知曉紀安身子弱,忙問道:“阿安,你臉色如此蒼白,是否身子骨不適,要不要我去醫齋請個大夫給你瞧瞧。”
紀安搖搖頭,說道:“無事,我只是昨夜沒睡好,今日又逛累了,睡上一覺就好了。”
聽著紀安如此說,顧詹趕緊讓紀安歇著,本來想說的話也胎死腹中,帶著姜曜就離開了。
紀安睡在床上,眼睛閉著卻絲毫睡不著。
他太天真了,學不乖,還自以為是個局外人,自命不凡。可除了紀老太太的寵愛,他連半分立足之地都沒有。中毒,就是查出來又能如何?紀博既然瞞下了此事,就不會再允許旁人翻開,更不會為了他很鄭氏翻臉。
哈哈,可憐可嘆,到此時紀安覺得自己才明白,果然,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他只有他自己了,攤開手掌心,紀安細細瞧著,就這麼一次,他的命運再也不要握在他人之手。
章節目錄 第26章 剝繭
第二天;書院放假;雖然紀安心裡對著回家很牴觸;可也不得不回去。想了一晚,紀安覺得他首先要拿到證據;就是紀博不給他做主,總有一天;他能自己為自己討回公道。
回了紀府,紀老太太就先讓呂嬤嬤在倒座房那兒等著了;一見到紀安就帶著他去了集福堂。
紀老太太自從得知紀安拜了王淵為師;心情十分舒暢,身子骨也稍稍硬朗了些。這會子知道紀安回來,已經讓人做了紀安最喜歡吃的糕點,配著紀安喜歡的米露在小灶房做好了等著他呢。
一見紀安;不等他行完禮,就說道:“好孩子,來,這些日子過的辛苦了。雖然你拜了個好師傅,可王淵的教徒嚴厲也是周所周知的。哎,看看,臉都瘦尖了,趁著這兩天回來,祖母給你好好補補。”紀老太太心疼拉著紀安的手。
紀安心裡一暖,不管如何,祖母對他是真好。這就夠了,就夠了。紀安扯出笑來對著紀老太太說道:“祖母,孫兒可不是讀書讀瘦了,是想祖母想的。祖母,孫兒可想您了。孫兒這段時間不在,祖母可好好用飯好好吃藥啊?”
紀老太太故意苦著臉對著呂嬤嬤說道:“呂嬤嬤,你瞧,我這大孫子都成了管家公了,這可怎麼辦哦。“雖是這樣打趣,可眼裡的滿意和高興卻是要溢位來一般。
呂嬤嬤順著紀老太太說道:“老太太可不能怎麼說,若不是咱們大少爺能幹,也拜不了王大人為師。我可聽說了,王大人的徒弟只要科舉的就沒掉過前三,那三元及第的崔家大郎,可不就是他的徒弟嗎。”
果然,紀老太太聽了更高興了。她早先想讓紀安跟著白旭圖的就是白家在官場上的人脈。可白家人單力薄,白旭就是狀元郎,可白家也比不得祖上,確實是沒落了。現下紀安得了王淵這個師傅,紀老太太是從心底高興的。
紀安聽她們提到崔玄,心裡一動,立馬問道:“祖母,你猜我見著誰了?我見著師兄崔玄了,他長得特別的俊,人也特別的好,還送了我一串手珠。祖母,我還是去書院才得知他那麼厲害,以前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人。”說完,把手上的珠子顯示給紀老太太看。
紀家早年也是豪門世家,紀老太太嫁進紀府好東西瞧見過不少。看了一眼紀安手上的東西,立馬道:“這東西有年份了,聽說戴著能靜心養身,你身子骨不好,以後就別拿下來了。不過,咱家也不能光沾人家便宜,祖母這兒有副畫,下次你個崔玄帶去吧。”
紀安順這這個話題問道:“祖母,雖然我和他是師兄弟,可對他真不怎麼知道。祖母可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紀老太太一聽,也有了說話的心思,讓呂嬤嬤搬了個繡墩,讓紀安坐在她身旁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其實,要扯巴起來,崔玄還得喊我一聲二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