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紀安倒黴,她心裡痛快,可現在想來,這何嘗不是她的報應。
鄭國公否認了。鄭氏窩在手裡指甲劃破了手心,白氏,白氏!
鄭國公不知道鄭氏在想什麼,可他心中也開始相信,紀晨很有可能是白氏的兒子。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如何?因為當年的原因,他的嫡長女一直待紀晨很好,二皇子更是和他情同手足。
紀晨本身的優秀也是無可置疑的,若他真是白氏的兒子,那他們鄭家不就成了笑話?被人愚弄到了如此地步,而且,他的女兒他知道,心雖然不狠,可也不是那種寬和之人,對著紀安恐怕也沒什麼好臉面。
紀安對著自己女兒也不會有什麼感情,更何況是鄭家這樣一直壓在他頭上,和他隱隱敵對的勢力。若他真是鄭家的外孫,他能一心一意的跟著鄭家追隨二皇子嗎?他可是聽說,這幾年,紀安和崔玄走的很近,親如兄弟。
太多的不確定,太多的變數,讓鄭國公一時間也拿不準主意。
鄭氏這麼多年下來,也知道自己親爹的性子,都是家族至上,為著家族,為著利益,她爹什麼都舍的下。可她不行,她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果當年的孩子真被換了,她真做不到若無其事,再心無芥蒂的對著紀晨好。
她不管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優秀,是不是能幫著她得到榮華富貴,只管她是自己的孩子就行了。若是為了家族,把自己孩子該有的一切讓別人享受到了,鄭氏絕對不允許。
想了想,鄭氏開口道:“爹,我想先讓人把事情查清楚了。這樣,不管訊息是真是假,我們不至於做個睜眼瞎。再好的人,再出眾的才華,若身上沒流淌我們鄭家的血,以後的變數就可就太大了。我情願要個不出眾的兒子,可也不要個出息卻能時刻給鄭家捅刀子的。爹,我們查吧。”
鄭氏忍住心中的不捨,對著紀晨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的。可一想到她這麼多年都在幫著白氏的兒子壓著自己的兒子,鄭氏心頭的火氣就能燒燬一切。
鄭家的利益永遠是能打動鄭國公的武器,果然,一時間有按兵不動的心思,就算紀晨不是他家的外孫,只要能為鄭家帶來利益,他也不介意給他一些甜頭。除了鄭家子孫,其他人,只分為與鄭家有利和有害的而已。
可鄭氏的話直中了鄭國公的心坎,他們和白家多有齷蹉,白旭這些年暗中幫著大皇子處處的和他家作對。因為種種,他沒動白旭,可對著白家是恨之入骨。若是紀晨真是白氏的兒子,和白家有關係,那他不可不防。
有了決斷的鄭國公對著鄭氏說道:“爹會派人去查,訊息沒出來之前,你別聲張。這段時間正好是紀安大比的時候,本來爹還想給他使使絆子,壓一壓他。省的他出了頭,與你有害,現在卻是再等等,一切等爹這邊有了訊息再說。”
鄭氏得了鄭國公的保證,心中稍稍放心了下。她現在已經肯定換子十之八九是真的,而紀安的毒說不準就是白氏下的。以前她就想過,紀安身子不好是白氏使的苦肉計,可她也不信白氏能對自己孩子下的去手。
現在,她卻知道了白氏這樣做,既能折磨了她的孩子,又能讓紀府上上下下覺得她囂張歹毒。她好恨,她十月懷胎的孩子,她一次也沒抱過,甚至處處給他臉色。想到紀安對著她隱隱表現的不喜和疏離,對著白氏的恨意就淹沒了養育紀晨這些年的情感。
她有多愛護紀晨,現在就有多恨白氏。鄭氏走出鄭府,她抬眼望了望鄭府的大門。一切還要靠自己,她再也不能把一切託付給旁人。白氏,你想讓我兒子成為你的兒子的踏腳石,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為這個決定後悔莫及。
而紀安這邊,昨天才贏了一門,紀安信心滿滿的準備去參加御術。沒曾想,崔玄卻告知他,御術的大比讓學院的另一個學子參加了。紀安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