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的抱怨道:“師兄,我騎術有這麼差嗎?”
有這麼潑涼水的嗎?他明明練得最好的就是騎術了。比賽這種事情都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好不好。紀安覺得自己要表現一下自己的憤怒,省的崔玄這個師兄覺得他沒有上進心。他還是很積極向上的,當然了,紀安也是瞧準了他家師兄也就是個紙老虎,看著嚇人而已。
崔玄聽著紀安稍稍的抱怨,心中好笑,要是紀安不時不時的偷瞄他,他還真沒發現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傢伙打的主意。不過是自己太打擊紀安了,難道抓住機會,紀安自然要表現一下的。
崔玄不讓紀安參加也是因為御術騎馬充滿了不確定性,馬匹,跑場,這些都能做手腳。他雖然讓紀老太太管這白氏,又讓鄭氏懷疑了紀安的身份。可也難保沒有萬一,乾脆把這項讓出去。沒什麼能比得上紀安的安全重要,就如前世一般,那樣鮮活的人,就在他面前永遠的沉睡了。
紀安雖然嘴裡抱怨,可心中是無條件的信任崔玄的。所以,接下來的兩場大比,都被崔玄猜中題目,讓紀安更為信任崔玄了。自然,兩門大比的魁主就紀安了。而明正書院除了紀安,就沒人再得魁主了。
雖然如此,紀安一人得了三門魁主,可比明山書院的兩門要強上許多。而且在接下來的三年中,明正書院很能在明山書院面前挺挺腰了。紀安的大名也從王淵的徒弟,變成了那個中了三門魁主學子。
紀安現在就等著科舉過後,和那些中了的貢生們一道去殿試了。依著崔玄的話,不出意外,混個前三甲是沒問題的。而這個時候,紀安原本該心情很好的紀安卻被崔玄叫到了書房。
然後,紀安就聽到了,他兩輩子最為驚悚的訊息。他,竟然是鄭氏的兒子?一個他從心底就很是厭惡的人的兒子,更為重要的是,他被錯換了身份,還是白氏動的手。
崔玄沒接著說,可紀安也不是真傻。這麼多次,崔玄有意無意的試探,紀安其實心中是有些數的。只不過,人對著自己在乎的人,可以給她找好多理由,甚至怨怪旁人,來減輕自己所在乎的人的不是。
紀安一開始是沒注意,再崔玄幾次的暗示之下,或是在那次毒湯之後,紀安心中還是留下陰影的。可他以為是因為紀博負了白氏,白氏她對著自己感情複雜,既關愛他這個做兒子的,可因為他是紀博的孩子,所以有的時候又有些反常。
紀安試著去理解白氏,他想的很簡單,他代替了白氏的兒子而活,對著白氏這樣的可憐人,自然是得孝順的。不然,對不住原身,也對不住良心。
可他所認知的一切,突然間天翻地覆,紀安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白氏對他的母親,所以儘管行事方法不對,可愛他的心他不能懷疑也不能不理。
崔玄看著呆呆的紀安,有些心疼,當年,紀博重傷不治,大皇子登基為帝。下旨封了白氏為侯夫人,讓紀安繼承了侯府。白氏冷眼瞧著,在紀安和大皇子舊部把鄭氏一門拔除乾淨,白氏才說出紀安是鄭氏的親子。
外家親手毀在自己手裡,深信的母親是害他之人,紀安被激的毒發,雖然,他的大外甥已經登基為帝的大皇子為紀安尋盡了天下名醫,甚至找來了另一支血靈芝,可也沒能留住紀安的命。
崔玄握緊拳頭,無論如何,他既然救了紀安,就一定要救到底。前世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再發生。
章節目錄 第40章 當年(三)
紀安心中閃過很多念頭;猛然間,紀安臉色有些慘淡;語氣帶著一絲悲哀的問道:“師兄;那我的毒到底是誰下的?”
崔玄看著哀傷的紀安;嘴裡有千言萬語的安慰;可卻半句也說不出來。平時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這回卻是不知該說什麼。聽到紀安的問話;崔玄看了一眼紀安;在想著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