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姻緣一線牽,有月老牽對了紅紅,當然有旁人不曉得的契機。
當日被慕容薇與夏蘭馨“威逼利誘”,總想套出這二人的相識,夏鈺之因與陳芝華有約在先,衝自己身邊兩個最難纏的人緊緊咬住了牙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四百零一章 男裝
陳芝華長居姑蘇,一口純正的吳儂軟語被江南的湖光山色染就多時,聽在夏鈺之耳中,似空谷黃鸝一般,格外動人心絃。
夏鈺之低低咬住了嘴唇,想起他們初遇那一日的情形。
縱然瞧不見坐在馬車裡頭的陳芝華,他的眼神一樣溫煦迷人:“說好了是秘密,自然不能與她們分享。”
馬車裡又是輕柔的笑意,如最動聽的琴音,緩緩撥動夏鈺之的心絃。他真想挑起車簾,好生瞧一瞧裡頭那張皎潔清韻的素顏。
生怕唐突了佳人,夏鈺之卻只能按捺了心情,遞上一隻精巧的攢盒:“天色漸晚,先吃些點心墊墊。空腹吃酒不好,今日的家宴大約也會飲上幾杯吧?”
“母親自釀的果酒,大約會飲個三兩杯”,便是不飲酒,陳芝華已添了醉意,一嬌顏酡粉的樣子,整個人如在雲端輕柔地飛起,略略有些眩暈。
夏鈺之緩緩提著馬韁,唯願桑榆衚衕這短短的路程永遠不到,好叫兩人地老天荒,一直這般默契地走下去。
與夏鈺之的想法一樣,陳芝華也暗暗遺憾兩座府邸的距離委實太近,明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偏是無從開口,桑榆衚衕偏偏已然在望。
車簾微微一動,一隻纖瘦素淨的皓腕由裡頭伸出,手上託著一隻繡有蒼松翠竹的荷包:“從前答應了你,一直拖到如今,莫嫌粗鄙。”
簾內淺淡如泓的眼波一閃,車簾又飛快放了下去。夏鈺之握著手中的荷包,一股暖流由心間升起,似是置身炙熱的沙漠,有清溪緩緩流過曾經乾涸的心田。
又宛如一個人行走在孤寂又無邊的驛路,已然歸心似箭。勐抬頭時,瞧見家裡頭昏黃的燈火遙遙閃亮,有人倚門盼歸滿目眺望。
直待陳芝華的馬車進了陳府,夏鈺之依舊挽著馬韁佇立在桑榆衚衕口,久久不願離去。
江畔何年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當年太湖之上橫舟吹笛的時候,以為慕容薇是自己心裡皎皎的那輪明月,求之不得,那種孤獨與無助的感情曾向潮汐此起彼伏。
卻原來,只有在對的時間裡遇到了那個對的人,兩情相悅的感覺如此繾綣。
歸程依然是那幾條街道,夏鈺之卻覺得路途漫漫,身邊空落落的難受。一行走,一行憶起了他與陳芝華的初識。
方才祖母房中,陳芝華一端淑知禮的大家閨透模樣,哄得祖母開心。唯有自己才曉得那並不是她的真實性情。
真實的陳芝華,是那樣快意而灑脫,還有略略的不拘小節。想起她青衣翩然的男兒裝扮,馬背上的夏鈺之緊抿著嘴唇,露出無聲的笑意。
美人如玉劍如虹,若與她攜手,仗劍走遍天涯,又是一種多麼逍遙的方式。
當日與顧晨簫結盟,青蓮臺送別的那一夜,夏鈺之依稀瞧著顧晨簫與慕容薇的光景,便已然決定暗暗斬斷情絲。
本是光明磊落之人,既然不能與慕容薇攜手,便不能死纏爛打,成為她的羈絆,這是夏鈺之最後的驕傲。
夏鈺之甚至想到,若慕容薇日後真要遠嫁康南,憑著這些年的友情,憑她一直真心實意地喚夏三哥,他甚至願意做為孃家人替她送嫁。
皆大歡喜,各人走各人的路,而不是叫慕容薇知曉自己埋在最深處的心意,懷著一輩子無法釋然的歉疚。
那時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