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該斷氣了,但卻餘脈猶存,尚未畢命,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翠衣少女介面道;“咱們經過君山,忽然見他從君山絕頂上直跌下湖,救起來的時候,正值毒性將發,所以—一所以___,,
俗裝老人訝問道:“所以怎樣?’
翠衣少女靦腆地一笑,垂首道:“是我賠了他一粒‘九陽神丹’。’俗裝老人恍然道:“這就難怪了,但他身內之毒,乃是萬年地心火毒,你雖然槽蹋了爹爹一粒‘丸陽神丹’,也難挽回他一條性命。”
那頭陀忽然做聲笑道:“是嗎?我就不信,憑你‘洞庭漁隱’東方異,居然還有解不了的毒?”
俗裝老人正色說道:‘你哪裡知道,若是平常毒藥,我東方異自信還不致丟醜,假如他吞下的地心火毒只是少許,憑我那‘九陽神丹’,也還有拯救他的希望,可惜這孩子所服火毒,少說也有兩杯茶之多,別說東方異,便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救得他的性命了。”
頭陀聽了這話,也是一驚,忙道:“什麼地心火毒,竟有這麼厲害!’東方異道:“這地心火毒乃是南洋外海傳來的東西,常年蘊藏萬尺以下地層之中,翻騰洶湧,卻因地層所制,毒性不會洩溢位來,是以不為人知,縱或有時攻穿地層,噴灑地面,也能見風凝固,為害不大,但若沒法鑽探萬年地穴,取出這種火毒,再以一百零八種毒草配合煨煉,便能長年不凝不固,其毒最劇,這孩子吞服的毒液,如果化在洞庭湖湖中,人畜食後,三日內火毒攻心,必定全身糜爛而死,唉!不知這孩子從什麼地方,竟吃下了這麼多的地心大毒—一。”
翠衣少女、小虎子和頭陀三人,聽得默默無語,尤其是那翠衣少女,更暗暗顯得焦急異常,不住低頭揉弄著衣角,好幾次欲言又止,似有什麼話要說,又不便開口。
頭陀冷眼瞥見,微笑著道:“據你這麼說,這小子能一口氣喝了這麼多地心火毒,倒是福緣不薄,如此珍貴的東西,咱們想喝還尋不到呢——。”
翠衣少女忍不住,頓著蠻靴,道:“和尚伯伯壞死啦,人都快死了,還在窮開心,你們唸佛是怎麼唸的?——”
東方異沉聲道;“鶯兒,不許對長輩如此放肆無禮!”
頭陀不但不怒,反哈哈關道:“好丫頭,罵得好,衝著你這一頓罵,和尚伯伯就結他這個善緣吧!”說著,從懷裡取出一粒臘封藥丸。
東方異一見那藥丸形狀,掠過:‘這是艾長青獨門珍品‘寒冰丸’,艾老兒人稱‘袖手鬼醫’,從不肯施捨藥物,你從哪裡弄到這一粒聖藥?”
頭陀笑道:“你先別問我東西從哪裡得來,你只說說,這玩意兒能救得了他的命嗎?”
東方異道:“憑你這位北天山神手頭陀,歧黃之術,絕不在我東方異之下,能否救得,你豈有不知道的?”
神手頭陀搖手笑道:“你別跟和尚打哈哈,我這神手,不是你那神手,咱們彼此被此,你倒是說正經的,這東西管用不管用?”
東方異皺眉沉吟,好半晌,才道;“論理說,寒冰正可剋制火毒,應該是能夠奏技才對,但據我看來,地心火毒遠非尋常陽亢火毒可比,你這粒藥丸,至多能使他暫時清醒過來,少則五日,多則十日,其毒必然再發,那時依然無法救他性命。”
鶯兒聞言,脫口道:“能救醒他,就先救救他吧,十天之內,可以再想辦法,好伯伯,你就舍了這粒‘寒冰丸’好嗎?”
神手頭陀哈哈笑道:“看在你這丫頭份上,伯伯就舍了這粒丸藥也罷,救得他固好,數不了,也算和尚柏伯為你盡了一番心意——。”
鶯兒粉臉緋紅,啐道:“又不是我要死,盡個鬼心意!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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