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還說要做高山流水伯牙子期,你這臉皮到底有多厚,是不是我承認自己聽不懂,你以後就不來煩我了?”
“可惜可惜,不過紀公子坦誠對人,也是難能可貴。”上官公子說“可惜”,但她的臉上卻並不顯得可惜,反而很欣賞,“紀公子如今身陷鄉試賄考案,心中一定鬱結,在下”
紀寧打斷了上官公子的話:“我想閣下又有所誤會,在下一向問心無愧,賄考本就子虛烏有,在下又何必鬱結呢?”
連續兩句話,都是嗆得上官公子無言以對,她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不說話,因為她也感覺到,紀寧對她的敵意太大了。
第260章 上官小姐
上官公子與紀寧對坐,面前只有一盞枯黃的蠟燭,燭光很微弱,在跳動之中,二人也在對視著,紀寧想從上官公子身上找到關於她性別的證據。
“紀公子,你心境坦然,在遇到賄考之時仍舊能巍峨不動,有將帥之風,實乃在下所佩服,真金不怕爐火,想來之後朝廷和文廟會還紀公子一個公道,此事還是暫且不提。”上官公子說了一句讓紀寧不解的話。
你來不是說鄉試賄考的事,那是來說什麼的?難道跟我說風花雪月,詩詞歌賦?
但聽上官公子道:“之前見紀公子的武功路數極為怪異,雖未直接拆招,但行止之間迅速而剛猛,時而卻有大巧不工以柔克剛的效用。不知紀公子在武功之上,師承何人?”
紀寧感覺自己無話可說,他哪裡懂什麼武功路數,也只是會一些太極拳,打來強身健體,但跟眼前這種飛簷走壁的高手根本不在一個等量級上,而且他根本沒接觸到“內功”這種東西,不過他身上有文氣,或許可以感應鬼神而有鬼斧神工之能,但他也沒接受過正統的訓練,只會寫大篆小篆,並不能將自己所長很好的應用於實戰中。
他心想:“我只是在被她偷襲的情況下,狼狽躲閃逃竄,我自己都記不清當時用了什麼招數,她就能準確說出我的武功路數是以柔克剛,這說明她在武功的造詣上是極高的,我跟她說自己是太極傳人,她會有什麼想法?”
“在下”紀寧頓了頓,“嗯嗯,師承張真人。”
“張真人?”上官公子微微皺眉,好像腦海中在找尋跟“張真人”有關的訊息,可這世界上沒有張三丰,也沒有武當這個江湖門派,她從何而知?
上官公子思索半晌後問道:“紀公子所說的張真人,可是前朝耄耋山一代修道的張武寧張真人?”
紀寧心想,這人在江湖門派上的閱歷是如此的豐富,還真能被她找出個“張真人”出來牽強附會。他道:“家師閒雲野鶴,只是江湖上一個不起眼的遊方之人罷了,在下的武功也是爾爾,所以在下不想多提及家師的事情,免得仇家尋上門!”
他的回答很巧妙,說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人物,再以怕仇家上門尋仇為理由不再說下去,那上官公子也不好意思再問。
江湖中仇殺的事太多,所以要跟人結交,最重要的原則就是互信,人家已將自己的師承“張真人”說出,她再追問,那就是不識相,可能會招惹到敵對情緒的。
紀寧道:“閣下為何要問在下的師承?”
“只是隨口一問。”上官公子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很不好應付,她要問紀寧的師承,主要是為太子拉攏一個人才,想知道紀寧師傅的情況,在江湖中,一些門派和組織是有很清楚的政治立場,如果紀寧只是個文人,要拉攏會簡單許多,可一旦紀寧是一個江湖中人,要拉攏紀寧等於要讓紀寧背後一整個門派的人投誠才可。
紀寧反問道:“那在下有一問,不知閣下師承何門何派?”
從最開始的交談中,上官公子便佔據了發問的主動權,因為她是客,而且武功高,在紀寧面前表現的很強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