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嘴上道著多謝,彷彿真真歡喜過頭般。
變化得太快,讓眾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事情就這麼無緣無故的發生了。
身體突然被人抽乾了氣力,容天音緊捏著的雙手不由顫抖了起來。
容花月望見一臉死灰的容天音,臉簾上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靨,向容天音示威。
壽王可是親自接了聖旨的,你容天音不過如此,也並沒有外面傳聞那樣對壽王有多麼重要。
秦聞一雙眼睛幽深盯住正被朝臣圍繞的秦執,不禁深思著。
秦謹忽地從椅邊站了起來,冷眼看著秦執,一臉的怒容死死盯著秦執,如若不是水晟邢一直向他暗使眼色,只怕秦謹早就衝了上去撕打秦執了。
秦執在接受眾人的道賀時,並不敢朝容天音的方向看過去。
別說是容天音不理解,就是常年跟在秦執身邊的方拓等人也無法理解秦執這麼做的理由。容花月再嫁入壽王府成為平妻,與容天音平起平坐,可不就是甩了容天音一巴掌?
秦執從接受聖旨到最後都沒有和容天音的視線對視,彷彿昔日的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
容天音悽然一笑,在祭典沒有結束之前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這時的秦執才從人群中抬頭,臉上的笑容盡斂,望著容天音淒涼的背影,心一陣抽疼。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有很多事根本就不可能當面分析給她聽,只能等她來找自己。
依秦執對容天音的瞭解,她必然會在事後來質問自己,也暫且將此事先收著,希望到時候小音能夠理解他現在所做的。
父皇在這個時候賜婚,無非就是讓他們犯罪,只要能夠激怒容天音,事情就會安著秦聞所想的方向走。
“皇嫂,”秦謹急急追了出去。
容天音給他們這樣的背影,那時彷彿可以感覺到她將會永遠的離開褚國,離開他們。
走到門口的容天音慢慢地回頭來,沒有去看眾人,冷寒的眼神穿過秦謹投在秦執的身上,一字一頓地道:“我會離開,不用擔心我會死皮賴臉。”
天知道她說出這樣的話是要費多大的勁,控制著顫動的聲音,不斷的讓自己冷靜。
可是她等了又等,卻聽不見秦執一句解釋。
容天音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頭倒到腳底,涼氣直衝,心幾乎是要停止了跳動。
“皇嫂,你不能走……”秦謹焦聲低喊。
一記絕冷的笑容從容天音的嘴角溢開,然後是她沒心沒肺的笑靨所取代,“就當是我們有緣無份好了,我這個人啊,就是受不了幾個女人爭一個男人的寵。這職業可不適合我,既然如此,我容天音只能祝你們白頭到老了!不必送了。”
言罷,容天音背過身去,揚手擺了擺。
卻在她轉身的那剎那,平靜如湖的眼眸忽然湧進了無盡的悲哀和痛楚,在深處裡隱隱湧現冰冷的殺意。
“秦執,你這個大混蛋!”
跑出長道,容天音仰著頭對著天空大喊了一句,然後飛快的從長道上消失不見。
沒有人追出來,卻是有人靜靜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兩手負在後背靜靜地交擰在一起,許久才慢慢地鬆開。
容天音失蹤了。
祭祀典後,秦執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可是一直沒有容天音的訊息。
秦執沒想過容天音這麼的能把自己藏得這麼深,連他的人都沒有辦法找到。
這下,秦執真正的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留和解釋的地步了。
很快容花月的婚事就敲定了下來,由太后親手操辦,現在容花月和容天音就算是皇城下響噹噹的名人了。
不論你走到哪裡,聊的都是容天音和容花月,還有人道壽王是個